加臨來找時易的時候,時易正仰靠在椅子上,睜著眼睛麵無表情一副躺屍的模樣。
加臨放下手中的文件,你怎麼了?
我過幾天生日。時易說。
加臨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我知道啊。
自從時易的雌父去世後,時易就不再過生日,那一天對他而言似乎變得沒有什麼不同,隻有加臨會在家做些精致的小點心帶來給他。
所以加臨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時易會突然提起。
然後他聽時易說∶北辰說要送禮物給我。
加臨知道北辰是時易喜歡的雄蟲,也是他知道的第一個允許雌蟲不用尊稱稱呼的雄蟲。
送禮物?那不是挺好嗎?你也喜歡他。加臨雖然嘴裡說著挺好,眉頭卻不自覺皺了起來。
時易自然也看見了,加臨就是這樣,臉上一點也藏不住事,所以當初他讓加臨做自己副官的時候,周圍很多蟲都不理解。
怎麼了?時易直接問。
你那天要跟他一起過?
時易應了一聲。
加臨皺著眉,似乎在思索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了一句∶我也想去。
時易本來在翻看加臨帶來的文件,聽了這話倏然抬眼去看他。
加臨又說了一遍∶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時易站起身來,走到了加臨身前,你也想去?
加臨似平有些緊張,聽了時易的問話,儒硬地點頭。
時易盯著他,眼神似乎能把蟲看穿,他低聲說道∶我是去約會,你去做什麼?
加臨最受不了時易這個眼神,每次看見都覺得壓力山大,明明他們差不多高,可是時易離得近了,加臨總有一種被他俯視的感覺。
他抿了抿唇,回答說∶我想陪著你。
時易哼笑一聲,我不需要,我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你還沒陪夠?
可是………那天是你的生日。
不行。時易毫不猶豫地拒絕,你會打擾到我的約會。
加臨∶…….
可真直白。
行了,有話直說。
加臨∶你不要跟他上床。
時易無語了一陣,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加臨∶我是為了你好。
時易有時候會跟他說起那個叫北辰的雄蟲的事,那個雄蟲會給時易做飯,會給時易端水,會幫時易提東西,簡直體貼無比,但是這種好反而讓加臨感覺很不真實。
這種雄蟲是真實存在的嗎?
時易生日,還要送禮物。
而且時易對那個雄蟲的態度也很讓蟲擔心。
我哥前幾天也給一個雌蟲買了禮物,你想—想,雄蟲給雌蟲能送什麼?
時易∶能送什麼?
加臨∶如果北辰雄子送了你什麼奇怪的禮物,提什麼奇怪的要求,你不要什麼都答應,要做什麼,也得等他真的要娶你。你可是少將,不是哪個雄蟲想要就能自作主張娶到手的雌蟲,如果是不合適的禮物要懂得拒絕知道嗎?即使你喜歡北辰雄子也不能昏了頭…….
時易微斂雙眸,聽不太懂他的副官在碎碎念什麼,而且他的耐心也快用完了,於是他伸手捏住了加臨的臉,及其敷衍地說道∶我明白,我都懂,你就放心吧。
雖然知道時易在敷衍,但是加臨向來對此毫無辦法,還很快就被時易打發了出去。
臨近生日這幾天,時易天天都是數著日子在過,而且還感覺特彆難熬,隻有工作能讓他稍微緩一下那種難熬的感覺。
所以訓練場的軍雌感覺這幾天時易少將來得特彆勤,呆的時間還特彆久,要求也特彆的嚴。
雖然時易少將對訓練向來嚴格,但是相比這幾天還是感覺有些不一樣,有點兒像在找事兒或者發泄什麼。
看吧,那個可憐的軍雌不過是出了一點小差錯就被罰跑了三十圈。
直到大家都散了去吃晚飯了,那個倒黴蟲還在跑。
雖然有些難等,但是時易生日的那天還是到了。
其實BE-32的問題還有一點沒收尾,如果是平常,北辰會選擇假日加班與同事一起工作,但是今天日子特殊,而且那點收尾其他同事也能弄好。
北辰這幾天除了忙工作,也想了很多關於時易的事情。
總而言之,就是他絕對是個正經蟲!絕對不是什麼猥瑣變態的雄蟲,所以剩下的結論隻有一個,他喜歡時易,否則沒辦法解釋那天鬼迷心竅的舉動。
雖然隻有短短幾天未見,但是時易再見到北辰時感覺卻像是隔了很久。
北辰儘量表現得自然,兩個默契地準都沒提那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