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的心臟剛開始悸動,冷不丁對上時易冰涼的眼神。
文洛端著一杯飲料走了。
北辰有些好奇地問時易∶你好像跟文洛比之前熟悉了一點。
時易聽他提起彆的亞雌的名字,眼神晦暗了一瞬,這段時間,我學了交際舞。
北辰疑惑地看著他。
時易又說∶是文洛教的。
北辰更奇怪了,上次在遊樂場……你們的關係應該並不好,他怎麼會教你跳舞?
時易眼睛都沒眨一下說道∶文洛說上次找我聊天,害我不小心摔倒了,為了賠罪教我跳舞。
北辰聽了這個答案,愣了一下,他看向時易的眼睛,是這樣嗎?
時易點頭。
北辰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時易,看得他心裡有些頂不住,都開始有點臉紅了,北辰才收回了視線,問∶你學跳舞做什麼?
時易露出一抹略帶羞澀的神情,我想跟你一起跳。
北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自在地說∶可是……我不會跳舞。
時易∶.
時易抬眼看著北辰,眼裡那種從羞澀轉為失落的神色十分明顯。
原來你也不會啊……那就.…
北辰拉住他的手,笑道∶沒事兒,你不是學了嗎?你可以教我啊。
時易心裡的失落情緒瞬間一掃而空,他鄭重點頭,好!
然而事實上,交際舞雖然簡單,但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現學現會的。
時易帶著北辰跳了半場,北辰跟不上節奏不說,時易還被踩了兩次腳。
但是時易依然很開心,北辰就發現了,時易跳舞的時候時不時在偷笑。
北辰在他耳邊小聲質問∶你是不是在笑我笨?
雄蟲說話時離得太近,溫熱的氣息貼著耳廓,讓時易瞬間脊背發麻,差點兒一個腿軟沒站穩。
冷嗎?你的手在抖。
時易趕緊搖頭,說道∶耳朵癢。
北辰還過了一小會兒才反應過來時易說的是什麼意思,時易這個蟲挺矛盾的,明明很容易害羞,動不動就會緊張臉紅,可有時候又十分膽大熱情…….
比如上次在商場邀請他進休息室的時候。
比如現在,若是之前北辰沒開竅可能不覺得,現在他聽時易說這種話隻覺得是赤''裸裸的勾引。
磕磕絆絆地跳完了舞,時易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碰到了這個生日宴的主角,容嵐。
或者說,是容嵐故意將蟲堵著。
時易,今天的來客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剛才我在台上的時候看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你,還以為你沒來。
容嵐雄子的生日宴會,我怎麼可能不來?不過是我粗心把請柬落下了,便找了認識的賓客跟著-起進來的。
容嵐聽了這話微微蹙眉,佯作責怪道∶怎麼不直接聯係我?我可以來接你。
今天可是您的生日,您一定很忙,我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打擾?
你的事情算不得打擾,容嵐盯著時易的臉,想起剛才在宴會廳看到的,帶了些質問語氣說道∶我剛才看見你跳舞了,你不是說你不會跳舞嗎?
時易似乎愣了一下,才眨了眨眼說∶我……我去學了,但是…….他說到這裡便收了聲,垂著眼視線落到了打磨得錚光發亮的地板上。
容崗歎了口氣∶你該直接跟我說的。
原來雌蟲為了跟他跳舞還專門去學了,恐怕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但是還沒來得及找到自己,告訴自己,跳舞的環節便開始了,又看見自己已經和彆的蟲一起跳了,便更不好再說了。
那也不能隨便找個雄蟲去跳舞啊…他剛才看見了,那個雄蟲根本都不會。
不過時易這個雌蟲可真倔,比他還能沉得住氣,明明對他那麼上心,可就不願意明說。
嗬,恐怕還是在為當年的事情置氣,想等著他來主動,可惜……他身為一個雄蟲,也有自己的尊嚴與傲氣,就算再喜歡他,也不可能先開這個口。
隻等著看誰先沉不住氣了。
他把雌君的位置空出這麼多年,已經夠誠意了,況且他身邊又不缺雌侍雌奴,對於時易,就算再喜歡也根本就不用太過急躁。
而雌蟲呢,成年後還單身就要開始繳納罰款,這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拖久了他肯定會擔心哪天雄蟲的雌君位置就被其他蟲捷足先登了。
雌蟲畢竟是雌蟲,心思再複雜,氣性再高,也是玩不過雄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