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時易回答得十分隨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以為眼前的雌蟲早晚是他的,時間問題而已,他等得起,可沒想到,稍不注意,就被彆的雄蟲染指了!
就是我剛才說的那麼回事兒。
容嵐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那個雄蟲被下了藥,你也被下了藥嗎?他控製不住自己,你—個雌蟲還推不開他!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遲疑著問道∶你是不是……是不是認錯了蟲?把他當成了我?
時易∶容嵐雄子怎麼會這麼想?
在過來的路上,他們問過負責宴會的蟲,那個雄蟲身體不適,所以去客房休息,但是半路上他將帶路的蟲趕走了,自己去客房,所以他走錯了房間,那你呢?你在我的臥室裡做什麼?
一個雌蟲等在一個雄蟲的臥室裡,還能做什麼?除了想爬床勾引自己,容嵐實在想不出彆的理由。
所以最可能的是,雄蟲被下了藥又不熟悉環境走錯了房間,時易誤以為進來的是這個臥室的主蟲,在沒看清楚的情況下任雄蟲擺布,後來意識到不對勁,發現那個雄蟲不是他要等的蟲,所以才又叫了醫院急救。
容嵐的這個問題,時易還真回答不上,所以他選擇了沉默,這看在容嵐眼裡更讓他確信了自己的猜想,但是看著時易脖子上刺目的吻痕他依然十分惱火。
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說該怎麼辦?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你跟一個雄蟲出了這種事….
時易像是聽不懂容嵐要表達的意思,還說道∶那位雄子沒事,我也沒事,容嵐雄子不必太過掃心。
容嵐歎了口氣,出了這種事,我是不可能再娶你做雌君了,你其他的傳聞再不好,那也隻是傳聞,我都無所謂,但是今天這事兒,這麼多蟲都看到了。
時易敷衍地點了點頭,容嵐雄子,我們該回去了,出來久了我的副官會擔心。
時易,你聽我說完…容嵐伸手想拉住他,被時易側身躲過了。
看著空蕩蕩的手,容嵐臉色也不太好看,他不知道都這種時候了,這個雌蟲還裝著一副淡定的模樣做什麼?
你生氣了?
時易說∶並沒有。他為什麼要生氣?
容嵐卻聽不進去,自顧自地說道∶我知道你生氣了,我也不想這樣,我的雌君位置空置了這麼久,你知道是為了淮。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連左特我都一直養在家裡,隻要你嫁給我,他便任你處置。我知道你恨他,當年他對你用私刑,把你折磨成那樣…
容嵐雄子,請您長話短說,我很擔心那位雄子,想趕緊去看看。
容嵐隻以為時易是故意說的氣話,他說∶時易,雖然我不能再讓你做我的雌君,但是還是願意娶你做雌侍,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看一下你的蟲紋。
說著容嵐上前一步,伸手想去觸碰雌蟲,但是卻被推開了。
因著顧忌他是雄蟲的原因,不想惹上麻煩,時易推開他的力道並不大,容嵐隻往後退了一步便站住了。
但是被雌蟲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冷淡對待,他開始惱怒,時易,你做什麼!
在他看來,一個不知道有沒有被其他雄蟲享用過的雌蟲,就算沒有真的發生什麼,這麼多蟲看到了他和雄蟲獨處一室,衣衫不整的樣子,已然不可能再有其他雄蟲會要他,這樣的雌蟲是沒有資格拒絕他的!
自己對著這樣的雌蟲還願意放低了身段哄他,願意娶他,這個雌蟲不討好他就算了,還裝著以前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居然還敢推他!
他難道以為出了這種事,自己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他那麼有耐心?
時易才不管雄蟲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站得筆直,皺著眉,有些警惕不自覺露出一絲厭惡神色看著雄蟲,容嵐雄子,請您自重,我不是您的雌蟲,您提這種要求太不合適了。
我知道您想看什麼,但是我有沒有跟彆的雄蟲發生關係,我的蟲紋有沒有變色,都跟您無關,我也並不想做您的雌侍,就算是雌君……我也沒想過。
容嵐惱羞成怒,時易,彆再玩這種把戲了,沒意思,你現在的情況也不合適,不想嫁給我?那你還能嫁給誰?病房裡那個?
沒想到時易一臉認真地說道∶不然呢?
容嵐被氣笑了,你確定那個雄蟲會娶你?就算他會,你又確定能當雌君,他會比我更好?更活合你?你不跟我,如果那個雄蟲也不要你,那你就沒有雄蟲會要了,自己想清楚!
我故意的。
什麼?忽聽時易來這麼一句,容嵐有些懵。
我說……我故意的。時易歎了口氣,跟容嵐囉嗦了太久,他擔心病房裡的北辰,終於不耐煩了,是我故意不穿好衣服故意不遮住吻痕,故意讓那些蟲看到。
容嵐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你在說什麼?
時易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笑容來,容嵐雄子連這都想不明白嗎?雌蟲勾引雄蟲的把戲罷了,那位雄子的脾氣看著就挺好,肯定會對我負責的。
容嵐聽了這話,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蟲一樣,愣愣地看著時易。
他知道雄蟲對雌蟲的吸引力,有些雌蟲可能會這樣做,但這種事不該是時易這樣的身份會做的,因為實在沒必要。時易身為一個少將,沒必要冒這種險。
時易才不管彆的雄蟲怎麼看他,他繞開容嵐,一邊還說著:“我得去守著我未來的雄主了,容嵐雄子,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