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北辰被下藥的事,後來雄蟲保護協會的蟲去了容嵐的家裡調查。
他們調取了監控,但是安裝的監控的地區有限,基本隻在蟲最多,活動最頻繁的範圍。
他們逐幀看了半天,隻調查出狄家的亞雌遞了一杯下過藥的飲料給雄蟲,但是未遂,那杯飲料最後全數灑在了地上。
真正的罪魁禍首實在是找不出來,倒是那個下藥未遂的亞雌受到了懲罰。
雄蟲保護協會的蟲詢問北辰的意見,北辰對此倒沒有什麼其他想法,那個亞雌做這種事的原因他也沒興趣知道,隻說按律法處置就行。
這種下藥,並且不是什麼毒藥,對雄蟲不會造成實質傷害,一看就是想勾引雄蟲的事情,如果雄蟲不追究,其實罪名並不大,更嚴重的,反而是那個亞雌的家裡蟲絕對不會輕饒他,在即將嫁給另一個雄蟲的檔口做出這種事,那個亞雌被打死都有可能。
然而這些也沒有誰關心了,時易看著影像裡與雄蟲說話的雌蟲,露出一個冷笑。
北辰走了過來,怎麼還在看這個?都篩查過好幾遍了,雄蟲保護協會的蟲都看不出什麼。
雄蟲保護協會沒查出結果,時易還不甘心,以少將的身份要來了監控影像,非要拿回來自己看。
光是這麼看是看不出什麼。時易這麼說著,眼睛卻還是盯著投影。
宴會上北辰在跟其他蟲交談,其中還大都是雌蟲,雖然那些雌蟲可能都已經結婚生子了,雖然這種交流很正常,沒有一絲曖昧逾矩,但是光是看著北辰同其他雌蟲說話,時易心裡都十分難受。
為什麼隻能是雌蟲聽從雄蟲的命令?為什麼隻有雄蟲可以限製雌蟲的自由?如果所有雄蟲對雌蟲能行駛的權利,他對北辰也可以做就好了…….
北辰看了眼投影,問道∶你跟那個科菲少將是不是關係不太好?
時易抿了抿唇,是有點……這種事雖然細說起來跟他根本沒關係,但是一般的雄蟲聽了都會不高興,時易不太想說。
但是北辰對他的事情十分好奇,還非要問。
時易隻好簡單說了下那時候的事,我那個時候還不是少將,要是有雄蟲想娶我根本沒資格拒絕,但是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雄蟲,最後還是請梅宣上將幫忙拒絕的。
哦?梅宣上將就能拒絕了?
當然不是,他也不能正麵拒絕,就用了點方法,讓上將把我說得…不怎麼樣…
讓雄蟲都不想娶了,肯定不止不怎麼樣,但是雌蟲的地位就是如此被動,北辰有些心疼地摸摸時易的頭發,他笑道∶那我們時易還真是魅力大,讓蟲隻看一眼就被迷得神魂顛倒。
時易聽了這像是誇讚的話並沒有表現出一點開心的意思,他抱住北辰的腰,把頭輕輕靠了上去,你不要不高興,除了你我沒有對其他任何蟲動過心。如果沒有和你重逢,我寧願一個蟲過完後半生。
傻子.….
時易又問∶你怎麼突然問起科菲的事?
北辰說∶隨口問問罷了,那天宴會上,他問我怎麼沒看見你,話裡話外似乎對你有些敵意,剛才在投影看見他,就隨口問問,沒想到你和他還有這種過節。
嗯,是他長得太醜,蟲又笨,那個雄蟲才不要他的。
北辰∶???
好好的,怎麼突然開始蟲身攻擊了?
時易關掉了投影,北辰問他怎麼不看了,時易笑笑,把手掛在了北辰脖子上,不想看了,想陪你。
北辰去捏他的臉,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時易沒否認,隻是臉紅了幾分,想……跟你親近……''
說完這句話,時易的臉更紅了,他一定是整個蟲星膽子最大,最不知羞恥,麵對雄蟲時最浪的蟲了!
可是,這是北辰呀!如果北辰不喜歡他這樣,他就改!
北辰用行動告訴了時易他到底喜不喜歡,他吻住了時易的唇,雌蟲的體溫瞬間往上攀升了好幾個度。
兩個蟲黏黏糊糊吻了一會兒,北辰突然接到通訊,那頭顧雲說是有什麼事情要北辰過去。
北辰突然被叫走,時易心裡十分不是滋味,煩躁得很,想打蟲。
北辰隻得安撫他∶顧雲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乖啊,現在什麼都沒準備,會受傷的。
時易很疑惑,這需要做什麼準備?雖然聽說第一次打開生殖腔是會很痛,但那是必須的,不可避免的過程,他忍一忍就行了!他就不信難道還會比折斷骨翅更痛。
難道北辰是在暗示自己,需要自己準備些什麼嗎?
因為那啥不滿無比煩躁的時易決定去找科菲的麻煩。
他在玫瑰星雲,科菲去了衛生間正要回餐廳的路上堵住了蟲。
時易打開身邊的空包廂,將科菲推了進去,他單刀直入,北辰的藥是你下的吧?
科菲被時易推那麼一下,後背磕在桌沿上,他皺著眉,你在胡說什麼?我對北辰雄子沒有那種意思,怎麼可能給他下藥?
時易露出笑容,原來你知道北辰中了什麼藥?
科菲眼神躲閃了一瞬,很快恢複如常,雄蟲出事大家都很關心的,那天宴會上的事鬨得那麼大,很多蟲都知道。
可是怎麼辦呢?我就是不相信你呢?
科菲氣笑了,你不相信我,就給我扣上個給雄蟲下藥的帽子?就張口汙蔑我?
是的呢?你有意見?
科菲∶·...
如果是平時,科菲還願意跟時易嘴賤兩句,可是今天他來玫瑰星雲,是和一個雄蟲在約會,,他不敢讓雄蟲等太久,擔心惹得雄蟲不耐煩甚至生氣。
時易,有什麼事,過了今天再說,你先走好嗎?
時易搖頭。
科菲又說∶過後我主動去找你,我們可以慢慢談,我今天還有事,你彆來耽誤我!
你有事?時易歪著頭去看他,看他眼中有著急的神色,時易又笑了,你有事關我什麼事?你越是有事,越是著急,我越開心!
科菲怒了,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罵了他一句∶有病!
時易有病他一直是知道的,可這病發作到他身上,就讓科菲十分心梗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怎麼樣才肯走?
我走乾嘛?這是我家雄主的地方?我不走,我等你認罪。
科菲∶這種事認下了還有活路?不管你做什麼,說什麼,這件事都跟我沒關係!你又沒證據,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也不是你說了算,你能拿我怎麼樣?你今天就算打我一頓,我還可以告你私下鬥毆,彆忘了,我也是個少將.…..
砰的一聲巨響,科菲身後的桌子差點被撞翻,時易將他按在桌子上,科菲的臉死死貼著桌麵,就聽壓製著他的雌蟲說∶我是沒有證據,定不了你這個罪,但是我要想弄死你,有的是辦法!你以後都給我小心一點……以前你怎麼針對我我都不在乎,但是敢把主意打到北辰身上,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科菲聽了這番威脅,沒有害怕反而笑出了聲,時易你完了!我聽到你跟那個亞雌說的話了!你居然想獨占一個雄蟲,你就是個瘋子!我等著你被雄蟲厭棄的那天!你會死吧!你會痛苦地死掉!你就是個沒有雄蟲就活不下去的瘋子!你最後隻會比左特上將還慘!
一陣霹靂哐啷的聲音響起,科菲被扔在了地上,撞翻了兩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