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易說:“我會保護你的!”
不遠處身為雌蟲有著先天城府深,明明應該是此時站在雄蟲身邊那個,這個雄蟲在冤枉誰呢?
那些星盜搬運著打包好的各種物資,陸續上了星艦,有好幾個蟲手持武器,專門負責盯著北辰和時易……主要是針對時易。
北辰身為一個雄蟲在他們眼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威脅,反而他們還被蘇裡囑咐過,雄蟲的一些小要求都儘可能滿足,畢竟雄蟲有多事兒有多麻煩,大家都是知道的。而且要是雄蟲出了什麼事,身為他的雌蟲的時易肯定得瘋,得拚命,蘇裡的目的可不是這個。
北辰和時易被蟲帶上了星艦,有蟲攔住時易要求他們一前一後分開進入。
時易張口就拒絕,“不行!我要和我的雄主一起!”
有個看起來長相輕佻姿態吊兒郎當的雌蟲說道:“時易少將,我理解你分分鐘鐘都想貼在雄蟲身上的心情,但是現在還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而且在這裡,你可沒有選擇的權利。”
時易眼神冰冷,目光如利箭射向那個雌蟲,那個雌蟲心下一凜,片刻之後為自己剛才一瞬間的懼意感到羞惱,他上前一步,似乎是想和這位全蟲星最年輕,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少將對線,蘇裡卻在此時走了過來。
“葛曼,你怎麼可以對我們的貴客如此無禮!”
那個雌蟲皺著眉,“什麼貴客?隻要是軍雌都是我們的敵蟲。”
蘇裡卻對那個雌蟲說:“說話不要那麼絕對,你忘了?你從前也是個軍雌,現在呢?”
那個雌蟲不說話了,看了時易一眼,轉身走到了一邊去。
蘇裡又看向了時易,“手下蟲不懂事,時易少將彆介意。”
時易沒吭聲。
蘇裡說:“你的雄主就在你視線之內,隻需要時易少將落後幾步而已。”
北辰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卻沒有在這種事上跟這些星盜多費唇舌。
而且說白了,蘇裡嘴巴裡說著虛偽又客氣的話,什麼貴客,什麼不會傷害雄蟲,實際上蟲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和時易隻是表麵待遇好些的階下囚。
更何況蘇裡的罪名之中,就有虐待雄蟲這一項,他說的話,誰也不會信。
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跟這夥惡徒對著乾,此時此刻他們這種情況,隻有暗中觀察靜待時機尋找突破口才是上策。
北辰帶著些安撫意味看著時易,說道:“時易,算了。”
時易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後他像其他雌蟲對待自己雄主一般,恭敬地說了聲“是”。
蘇裡靜靜地看著他們的互動,“哎呀,還是這位雄子說話管用,不知道雄子叫什麼名字?總不能老是用這位雄子來稱呼您吧?”
時易聞言瞪了蘇裡一眼。
北辰直言道:“我叫北辰。”
蘇裡滿臉笑意,“好的,北辰雄子。”
北辰朝星艦上走去,通過一處通道時,突然聽到某處發出了“嘟嘟”兩聲機械警報。
所有聽到聲音的蟲都瞬間將視線投到了北辰身上,像是有點警覺,但更多的是驚訝與意外。
隻有蘇裡除外,他笑了起來,“北辰雄子,請將您身上的危險物品拿出來。”
原來……是檢測儀器。
北辰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聽了蘇裡的話,也沒什麼猶豫的舉動,不緊不慢將身上帶著的槍支拿了出來。
有其他星盜靠近北辰,接過了他手裡的槍。
北辰聽到周圍有蟲議論:雄蟲身上居然帶著槍這種危險的東西……
蘇裡饒有興味地盯著北辰,“我記得與北辰雄子第一次見麵,就被您摔了出去,北辰雄子果然與其他雄蟲都不太一樣,帶著槍似乎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北辰這次沒搭理他。
剛才那個叫葛曼的雌蟲突然又冒了出來,“這個檢測儀隻能檢測到一些常規武器,未免他們身上藏著其他危險物品,我覺得應該搜下身。”
他說完視線落到了北辰身上,意思很明顯,可惜下一刻他就隻感到臉上一痛,身體不受控製地摔飛了出去。
在場竟然沒有蟲看清時易的動作,待所有蟲反應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時易已經揍完了蟲,並貼在了雄蟲身邊。
他眼神冰冷,盛著壓抑的怒意低垂著眼瞼看著趴在地上的雌蟲,就像看著一坨惡心的腐肉。
“他是我的,誰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