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他才想起自己沒報家門,心中那個悔啊,早知這樣,自己該先報家門,要是他知道自己是長孫家的,怎麼會打自己!怎麼敢打自己!
羅章可不會在意一個跑腿的內心如何想,在他看來有這種下人的主子也就那樣,上不得台麵。
正當羅章準備關門離去的時候,家丁強忍著鼻子的疼痛高呼道:“我是長孫家的家丁,我家少爺長孫衝喊你去燕來樓一聚,有事相商!”
家丁的這一高呼讓羅章準備關門的動作停了下來。
長孫衝?長孫衝找自己做什麼?還有事相商?
有心不想搭理長孫衝,可好奇心卻占據了上風,思慮了一番,羅章給奶奶留了信,等武紹斌回來讓他去燕來樓接自己。
奶奶也不知羅章去燕來樓做什麼,不過卻叮囑他遇事彆衝動。
羅章自然滿口答應下來,之所以留這個口信給武紹斌,也是做了萬一與長孫衝發生衝突,他也能全身而退,畢竟長孫衝可不比他人,其實力本就在氣感境,更何況他的護衛實力也肯定不弱。
交代完這些,羅章走到大門外那家丁身邊,用腳踢了踢他道:“起來帶路,彆像死狗一樣躺著了,你要是不走,那我可就不去了!”
聽到羅章要去燕來樓,家丁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畏懼的看向羅章,一手捂著鼻子,翻身上馬,在前帶著同樣騎馬的羅章向燕來樓而去。
燕來樓,長安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說這裡是銷金窟一點也不為過。
能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且沒點身份來這裡就是自取其辱,會被所有人看不起,最後隻會顏麵掃地,灰溜溜的逃離這所謂的上層圈子。
在燕來樓三層的一間包廂內,長孫衝正坐在矮幾後,一邊喝著從西域傳來的葡萄美酒,一邊欣賞著來自西域的舞蹈。
緊鄰他身旁的矮幾旁則躺著一臉色蒼白之人,正是前往長孫府向長孫衝求救的柴敬堂,此時的他雖然躺著,但該享受的卻一樣沒落下。
美麗的侍女喂著美酒,那雙眼四處看著,怎奈他肋骨骨折,即使有些想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望球興歎,最多過過手癮。
一舞演罷,門外傳來敲門聲,一侍女忙站起身將門給打開,隻見那位被羅章打了一拳的奴仆正捂著鼻子,帶領羅章站在門外。
眼前之人侍女自然認識,就是剛剛被衝少派去找人的家丁。
又見其身後站著個相貌俊郎,身材挺拔的青年,侍女猜想這人怕就是衝少要找的人。
引領著二人走進廂房,家丁終於看到了自己的主子,長孫衝。
當即也不管其他,來到長孫衝麵前就跪拜下來,痛哭流涕。
長孫衝皺了皺眉,從家丁的口述中,羅章變成了一個囂張跋扈,十惡不赦之人,其惡毒簡直不能用言語所表達,按照他所說,羅章就是個混賬,他居然敢不把他家少爺放在眼裡,甚至還說出,長孫衝算什麼東西這種混賬話來。
長孫衝對於手下的誇大其詞自然看在眼裡,並沒有去駁斥也沒有去阻止,在他看來這是的手下對自己一種忠心的表現,為什麼要阻止?
而且他也需要家丁這樣說,不止要說,而且要越誇大越好。
羅章並沒有去理會家丁的哭訴,而是四處打量起這裡來。
這就是燕來樓?這就是長安最好的酒樓?也不怎麼樣嘛,比自己見過的夜總會,KTV,酒吧,要差多了,根本不能比嘛。
這是西域舞娘?穿那麼多這還是西域人?西域人不是該穿的很少跳那種肚皮舞嗎?好遜~~
那是葡萄酒?雜質那麼多,這也叫葡萄酒?這長孫衝的口味也不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