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吳老道的話音剛落,不等李君羨開口說話,羅章卻先一步道:“吳供奉是認識我爺爺?還是認識我父親?”
吳老道目光轉動看向羅章道:“不認識,怎麼了?”
“你既然不認識,那你為何說我爺爺算哪根蔥之言?就因為你是高人?”羅章目光灼灼的盯著吳老道,沒有絲毫懼怕之意道。
“嗯?小子,你什麼意思?”吳老道皺眉道。
“小的沒什麼意思,隻是在跟你陳述一件事,我爺爺,我父親為大唐開疆擴土,戰死沙場,我叔叔,我伯伯也前赴後繼為國捐軀,整個羅家現如今隻有我一個男丁,可即使如此,大唐若是需要,我也會提刀為國征戰沙場!”
“我羅家滿門忠烈,陛下都不敢詆毀,而是尊重,你算哪根蔥,居然敢詆毀我爺爺?在我看來你也不過如此,真到了戰場上,像你這種人怕是第一個倒戈的,就你這種心性之人也能給陛下煉丹?我倒是覺得要跟陛下說說,你煉的丹還是彆吃了,免得裡麵下些毒還不知!”羅章中氣十足的在大殿裡侃侃而談,絲毫不在意眼前之人的實力比他高,在羅章看來,即使再高也不能低頭,這種事是原則的事,低頭了,他羅家以後如何能抬得起頭來。
羅章的話語一出,李君羨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想要阻止羅章已經來不及了,羅章已經說完了。
“小子,你好膽!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你這是在找死嗎?”吳老道被羅章說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從他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過,還是被一小輩如此說,丟人啊,老臉都沒地方擱了,還好殿裡沒其他人,否則他真想一巴掌把羅章給拍死。
“找死?即使你殺了我又如何?大丈夫頂天立地,我怕你作甚?”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
“像你這種整日躲在屋子裡煉那所謂的丹藥,在我看來不過是輕於鴻毛,相比起我羅家的重於泰山根本就不值一提!”羅章絲毫不受威脅,鏗鏘有力的回道。
李君羨心中哀嚎,完了,這下真的完了,羅章啊,羅章,不是說好彆亂說話的嗎?你這是在做什麼?
“好,好,哈哈哈,好一句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牛鼻子,沒想到你也有吃癟的時候,今天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
之前坐在門口抽著煙的白發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孫老狗,你彆在這幸災樂禍,他說我,難道不是在說你?你不也是整天窩在這裡等死?”吳老道沒好氣道。
“這小子可比李君羨有意思多了,難得來個有意思的小家夥,你可不能欺負一個晚輩!”白發老者手拿煙袋鍋子晃晃悠悠的走到羅章身前,上下打量起羅章,衝著吳老道說道。
“你當我是你?整日無聊的打人為樂?要說欺負人,李君羨被你欺負的還少了?”吳老道反駁道。
對於吳老道的話語,白發老者絲毫不以為意,而是衝著李君羨道:“說說吧,今天跑來做什麼?彆告訴我,你是來找吳老道煉丹的,他煉的破丹,跟這小家夥說的一樣,沒把人給救過來,反倒是把人給毒死,也不知每天煉個什麼!”
吳老道聞聽此言,惡狠狠的瞪了白發老者一眼,卻並沒說什麼,而是想聽聽李君羨他們今天跑來做什麼,反正之前那一爐丹已經毀了,也沒什麼事了!
見二位供奉並沒有因為羅章的話而生氣,李君羨頗為驚奇,要知道他每次來這裡,這些供奉可沒這麼好臉色對他,要麼是呼來喝去,要麼是暴打一頓,弄的他每次來這裡都有心裡陰影。
李君羨沒說話,羅章卻再次開口道:“孫老,今日來這裡與李大人無關,是我請李大人帶我來這裡找你們的!”
“嗯?你找我們?你找我們何事?先說好,想找我們幫忙,你想都彆想,沒有陛下的命令我們是不能亂跑的!這是規矩!”白發老者有些意外道。
“的確如此,我們是不能隨意亂跑的,你要想找我們辦什麼事,隻有先去找陛下,陛下同意了,我們幫你沒什麼,沒陛下的命令,是不行的!”吳老道也跟著說道。
羅章轉頭看向李君羨,想確定一下二人所說是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