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如何合作?”祿東讚狐疑道。
“你出青稞,我出釀酒之法,所得利益我們五五分賬,如何?”李義府放下酒杯道。
“我出青稞,你出釀酒之法?所得五五分賬?”祿東讚皺眉不與不已。
“對,就是如此,祿大人以為如何?”李義府再次詢問道。
“老夫錯了,老夫收回剛剛所說之話,你比那些大唐生意人還要貪婪,還要黑,你這就是空手套白狼,一分錢不出就要占五成的收益,這與強搶有何意?”祿東讚氣憤的說道。
經祿東讚這一說,李義府也反應了過來,原來大人是這個意思,之所以李義府沒望這方麵想,實在是他根本不懂經商之道,要是換做趙天虎,怕早就明白其中的關竅,隻不過這件事趙天虎不適合做,趙天虎要是去做不是明擺著背後就是羅章嘛。
在了解了羅章的用意後,李義府也放心了很多,說話也沒了之前的謹慎,而是侃侃而談道:“祿大人此言差矣,我這釀酒之法占五成一點都不多,你想想,要是不把青稞釀造成酒,那青稞就算賣,又價值幾何?怕千斤青稞都抵不過這一瓶酒的價值,可變成了青稞酒就不同了,若是在長安大肆販賣,那賺的可就比賣青稞多百倍甚至千倍,到時候祿大人可以拿著這些賺到的錢去買吐蕃所需的東西,可謂是一舉兩得,你覺得我拿五成還算多嗎?”
“這……”李義府的話的確說到了點子上,青稞在大唐根本就沒什麼人吃,吃的無不是最底層最底層的那些老百姓,那些百姓又能有什麼錢,這也是祿東讚一心想要迎娶大唐公主,進而求得大唐的匠人,技術去吐蕃,幫助吐蕃發展農業,技術。
實在是他們吐蕃除了牛羊,再沒什麼可賣的,而牛羊看似很好養,但其中的艱辛也隻有他們吐蕃人自己知曉,平常的年紀還好,可要是遭遇個大雪,乾旱,或者瘟疫,那牛羊就會大批的死去,那等於是一年的辛苦全都白費,沒了這些收獲隻有成為奴隸,否則隻有餓死!
所以李義府這青稞變酒的生意他是勢在必得!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得到!
祿東讚剛剛有想過用強,可李義府並不是生意人,也不是普通老百姓,他是官,還是長安縣縣令,對他用強那無異於找死,這裡可是大唐而非他吐蕃,沒見前些日子斬首的那些東瀛人,就殺了些普通老百姓就全部給拉去斬首,這要是殺了大唐官員,他也隻能躲在吐蕃一輩子彆出來了!
既然不能用強,那也隻有合作一途,隻是這分成可不能五五,否則太虧了!
想到這,祿東讚再次看向李義府道:“李大人,我們在商言商,青稞雖說不能賣大價錢,但這是要看情況的,眼下青稞能夠釀造如此美酒,那麼他的身價自然水漲船高,我出青稞,你出釀酒之法,這個合作不錯,隻不過這五五可不行,我七你三,您認為如何?”
“祿大人當真以為我這裡就隻是出一個釀酒之法?我可是還要雇傭大量的人手,還要準備鋪麵,還要找合適的地方做作坊,你說說,這哪一個不是需要花大價錢的?你隻給三成,我還不如不做這筆生意了,五五,少了五五沒得談!”李義府嚴詞拒絕道。
被李義府這樣一說,祿東讚也是張了張嘴,無從反駁,他是知道大唐鋪麵有多貴,也知道在大唐雇傭人手不便宜,這樣算來雙方的確誰都沒占誰便宜。
沉思良久,祿東讚在權衡利弊。
而李義府已經將心放在了肚子裡,大人跟他說過,咬死五五分賬,吐蕃比他們更加需要這筆生意,不怕祿東讚不同意,現在看來一切都被大人給料中了,大人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