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羅章坐在自己府衙的椅子上,喝著茶,盤算著如何從閻立德,閻立本那裡敲一些竹杠。
並不是說他現在的府衙有多破落,而是他的府衙實在太過簡單,一桌一椅一個書架就再也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這讓羅張有些不爽。
剛剛他在李績的府衙還看到很多的陳設也有一些裝飾,可到了他的這裡卻什麼都沒有,這讓羅章感覺這裡麵有一些貓膩,不用想都能知道這定是剛剛那個劉濤所為。
對於這種小角色羅張實在看不上眼,他現在的層次已經很高了,所接觸的人,不是王爺就是陛下,要麼就是皇親國戚一二品大員,像劉濤這種,對他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脅,最多就是鬨撓癢罷了。
當然,要是他敢伸出爪子,羅章不介意將其爪子給斬了!
正當羅章想著該怎樣從閻立德閻立本兩兄弟身上弄點錢的時候,門外卻走進來幾人。
為首之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劉濤,而其身旁的幾人剛剛也見過,似乎也是幾個小頭頭。
“大人,這是之前積壓下來,經過我們篩選甄彆後的一些奏折,還請大人早日批注,也好早日將一些東西下發下去,不讓下麵的士卒等的太久!”劉濤手指著他剛剛讓人搬進來的一摞子,半人高的奏折道。
看著那半人高的奏折,羅章心中冷哼一聲,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給自己製造麻煩了?
果然小角色就是小角色,跟長孫無忌那些老狐狸比差遠了,這都不帶掩飾的給自己下馬威,真當自己好欺負?
羅章起身,走到那些奏折麵前,拿起最上麵一本讀了起來。
“弘農,訓練長刀損毀五百二十把,皮甲八十六副,靴子三百五十六雙……”
讀到最後,羅章停頓了下來,又拿起第二本讀了起來。
連續讀了三本奏折,大致的情況都大同小異,都是稟報訓練損失,還有士卒訓練傷亡,需要發放撫恤的奏折。
讀完這些,羅章對於右侍郎的一些職責也有了一些認知。
不過,這些難道都要他這個右侍郎來管?
這麼多奏折,他即使一個個看,怕也得看幾天,這還有後續的,這不得忙死?
很顯然,這就是劉濤挖的坑。
對此羅章嗤之以鼻,這劉濤打的的確好算盤,換做其他人或許會抓瞎,或者會焦急,但羅章沒有,因為劉濤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他才是兵部右侍郎,是他的上官,而不是他劉濤是上官。
以為拿著這些奏折就能嚇住自己?真是愚不可及啊!
“這些東西你們都看過了是嗎?”羅章將奏折丟下,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淡淡的問道。
“稟報羅大人,這些我們都看過了,這才拿來給您審閱的!”劉濤恭敬的說道,看不出絲毫坑害羅章的樣子。
“既然你們都看過了,還要給我看什麼,就這樣做就是,該給東西的給東西,該給錢的給錢,我都說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彆來煩我,另外,有一點我要告誡你們,這些奏折都是你們看過的,若是出了問題,我的確會倒黴,但在我倒黴之前,我會先讓他倒黴,所以,都給我認真的去審閱奏折,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聽懂我的話了嗎?”羅章冷聲道。
“大人,這……這不合規矩啊,我們審核沒錯,但都要大人您確認的啊!”劉濤有些傻眼,沒想到羅章根本不接他的茬,而是將皮球給踢了回來,不僅如此,羅章還堵住了他給羅章在奏折上挖坑的可能,這怎麼能行,這樣一來,自己還怎麼奪回右侍郎的位置。
“規矩?我想問問這是誰定的規矩?是尚書大人?是陛下?要都不是,這規矩不會是你定下的吧?”羅章目光盯著劉濤道。
“啊,這……這……大人說笑了,我哪有那個膽子,這規矩從兵部建立之初就已經有了,一直沿用現在。”劉濤解釋道。
“哦,以前人定下的規矩,可那乾我什麼事,現在我是兵部右侍郎,我說的話就是規矩,你要是不想聽隨時可以走人,我不會攔著你,可你隻要在這一天,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其他人也一樣,不想乾的都給勞資滾蛋,我還不信找不到人來做了,想來,你們手底下有很多人想要上位,樂意做這些的!”羅章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