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縣衙公堂之上,大長老在見到幾大家族的家主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沒想到誣告他長孫家煉鐵鋪的居然是這幾位,而根據管家所說,那些砸了他們幾處店鋪的也是這幾大家族的人,可想而知他有多憤怒。
在聽到大長老怒不可遏的威脅之後,幾大家族的家主則是麵無表情的衝著李義府拱手道:“縣令大人,你看到了,長孫家如此囂張跋扈,明明是他們煉鐵鋪所煉製的鐵不行,卻以次充好賣給我們,我們找他理論,還不聽,現在到了公堂之上,還威脅我們,我獨孤家還從來沒見過這樣做生意的,還望大人主持公道!”
“就是,讓這種無良商家在我長安做生意,簡直就是丟我長安人的臉,就該讓他們關門大吉才是正途,我宇文家第一個讚同!”
“要說損失最慘重的怕就是我蕭家了,本想進一批鐵,打造一批農具販賣去江南,可誰知東西是送到了江南,本以為能夠大賺一筆,可結果卻是,一文都沒賺到,還全部賠了,那些貨物人家一件都沒要,全是廢鐵!一用就壞!”
“這事,整個江南都傳遍了,要不是我蕭家信譽一向不錯,怕人家都要打到我們家門去了!”
“像長孫家這種商家就該關門,再讓他們開下去,害的人更多,我們這些大家族都被其弄的損失慘重,要是那些中小家族,豈不是要家破人亡?這種事決不能讓他發生!還望縣令主持公道!”蕭家家主言辭懇切的說道。
“你們!!!你們汙蔑!!!我長孫家以煉鐵為生,做了幾十年的生意,何曾以次充好過?大唐多少軍隊所用的武器都是我長孫家打造的,又何曾出過一次問題?你們這是在含血噴人!!!”大長老指著幾大家族的家主咆哮道。
李義府見到大長老如此憤怒,嘴角不由的帶著一絲笑意,他不怕大長老憤怒,怕的就是大長老淡定沉穩,那樣他可就什麼都做不了了,現在,則剛剛好。
“幾大家主,大長老說你們含血噴人,說你們汙蔑,你們也不能隻是嘴上說說,既然你們狀告長孫家,總得拿出證據吧?沒有證據你們叫本官如何判斷?隻能說你們是誣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李義府看向幾大家主道。
“他們就是誣告,把他們抓起來,這幾人無中生有,敗壞我長孫家的名聲,我長孫家定要將他們告到死!”大長老聽見李義府幫他說話,頓時氣焰更甚。
蕭家家主當先站出道:“我們既然來縣衙狀告自然是有證據的,來人啊,把用長孫家的生鐵打造的農具拿上來給大長老瞧瞧,讓他看看這是不是長孫家的東西!免得說我們誣告!”
“還有我宇文家,來人,把我宇文家所買的兵器也給拿上來給大長老瞧瞧!”宇文家主冷笑著說道。
“這種事怎能少了我獨孤家,來人,把我獨孤家買的那些甲胄給拿上來讓大長老看看!”獨孤家主嘲諷道。
縣衙外,在聽到幾大家主的召喚之後,十幾個彪形大漢就抬著一箱箱的東西走了上來,將七八個大箱子放在了縣衙公堂之上,並將箱子給打了開來,隨後退了下去。
蕭家家主當先走到第一個箱子麵前,拿起箱子裡的一柄農具往大長老麵前一丟道:“好好看看,這是不是你長孫家鋪子所出之鐵打造的農具,箱子裡還有你長孫家所售賣的原鐵,上麵還有你長孫家的標示,這可造不得假!”
隻見蕭家家主仍在地上的農具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怎樣,還是本就壞的,這一摔卻碎成了四塊!
看到碎了一地的農具,大長老臉色微微一變,他感覺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雖然不知這裡麵會有什麼樣的陰謀,但看這地上的農具,他就知道不妙了。
什麼樣的生鐵能打出這樣不經使用的農具?這還能叫農具?都脆成這樣,賣給人不被人打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