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馮盎的官邸,正在喝著酒,看著舞女跳舞的馮盎被火急火燎跑進來的手下給打斷了興致。
看見狼狽不堪跑進來的手下,已經年過六旬的馮盎眉頭不禁微皺,在嶺南這一片地界,誰不給他馮盎麵子,在這裡他就是無冕之王,即使陛下的命令對他來說也是可聽可不聽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何曾自己的手下會如此狼狽?難道說發生了什麼大事?
在散去了舞女之後,馮盎沉聲道:“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狼狽?”
手下喘勻了氣息,這才躬身稟報道:“大人,大事不好,蠻人.....蠻人都被解決了,死了,全都死了!”
“什麼?”馮盎赫然站起身,麵前的案幾也被其一下推翻,桌上的吃食與美酒被撒了一地,可馮盎卻無心去管,而是緊盯著自己的手下道:“你說的都是真的?蠻人被解決了?這怎麼可能?”
“大人,的確如此,蠻人都被解決了,全都死了。”手下苦笑著說道。
“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蠻人不是都被驅趕攻打陛下派來的船隊了嗎,怎麼會都死了,即使一個個殺也沒那麼快啊,之前不是說他們才剛剛交手,這少說也要打個兩三天才是,這才過去多久?幾個時辰,你告訴我蠻人都死了?”馮盎不敢置信道。
“大人,屬下句句屬實,絕不敢妄言,蠻人的確都死了,都是被那船上倒入湖中的火油給燒死的,湖裡現在到處都是死屍,密密麻麻,全都是,死的老慘了,簡直慘絕人寰,回來的探子都是一臉驚恐,吐了老久才把事情說清楚!”手下敘述道。
“火油?他們居然用火油燒湖,這......”馮盎也震驚於劉仁軌的手段,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誰會想到用這樣的辦法來解決蠻人,即使是他馮盎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啊。
“那些戰船現如今在哪?”良久,回過神來的馮盎急忙問道,即使蠻人被滅,但隻要將那些戰船給收拾了,他也算是達成了與長孫無忌的約定,到時候,長孫無忌就會完成他們之間的承諾。
“戰船?那些戰船在剿滅了蠻人之後,一刻都沒有停留就開船走了,現在怕是已經離開洞庭湖了!”手下稟報道。
“廢物,都是廢物,怎麼能就這樣讓他們走了,拖也要給我拖住啊,給我下令,讓沿路的人馬給我拖住那幾艘戰船,若有可能給我把他們弄沉,所有人都給我殺了,決不能讓他們離開嶺南!”馮盎衝著手下咆哮道。
“是,大人!”手下嚇了一跳,忙領命跑了下去。
看著手下離去的身影,馮盎深深吸了口氣坐了下來,對於攔住那幾艘戰船,馮盎心中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之所以下這樣的命令,隻不過是求個心裡安慰罷了,那些戰船可不是洞庭湖裡的小船能夠比擬的,靠著他那些人,能攔住就有鬼了。
長安,城南的一處隱秘宅院之中,對於嶺南的事情,羅章並不知曉,此時的他正陪著長樂花前月下。
即將要離去,他自然要照顧到所有人,陪一陪長樂也是應當之事。
而知曉羅章即將去北方戰場,長樂那是萬分不舍,可又無能為力,她知道,即使自己去找父皇求其不讓羅章前往,父皇也不可能答應她的這個請求,她對自己的父皇實在太了解了,絕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讓步於軍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