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戴胄眉頭一挑,他算是看出來了,長孫無忌今日來此怕是有事要找他,就是不知是什麼事了。
“不知長孫大人今日來此所為何事?”戴胄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來道。
“哈哈,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有一處礦場,我現在想將其重新買下來,那礦場之前是我的,後來給了人,不知戴尚書能否通融一番?”長孫無忌緩緩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哦?你的礦場給了人?現在要重新買回來?那另外一方人在哪,怎的就你一人到來?而且這樣的小事還勞煩長孫大人親自跑一趟,這就有點過了吧!”戴胄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道。
“這事我與你商談比較好些,畢竟其中還有些麻煩的,我之前昏迷不醒你也知道,那羅章小兒借著給我治病為要挾,從我長孫大長老那要走了十座礦場,實在是卑鄙無恥,而其中有一座是我府剛開采的富礦,這種礦場怎能給他,所以,我想將其重新買回來,至於羅章,他去了北方,根本來不了,當然,他來不來又有什麼打緊,隻要你這裡同意就行。”長孫無忌大略的訴說了一遍。
聽到長孫無忌要的居然是羅章的礦場,戴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若是其他人賣長孫無忌一個麵子倒沒什麼,可這礦是羅章的,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對於羅章,他同樣不想去招惹,實在是羅章可是陛下麵前的紅人,得罪了他,要是他將這事告到了陛下那裡,那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長孫無忌說的輕鬆,隻要他同意即可,可若真的事發,來頂罪的怕也隻有他,而不會是長孫無忌。
沉思了一會,戴胄連連搖頭道:“長孫大人這可是為難我了,我雖然為戶部尚書,但這礦場,封地之事,大多都是要記錄在案,報給陛下的,若是陛下知曉此事,我可擔待不起啊!”
“恩?戴大人這是在推脫啊,陛下會不會管此等事,你我心知肚明,隻要你同意,我保證陛下不會過問,如何?”長孫無忌逼迫的說道。
“長孫大人又何必為難與我,雖然陛下不會管,但那羅章若是知曉此事去找陛下,陛下問責,我真的擔待不起啊!”戴胄將羅章給推出來道。
“羅章在北方,就算你做了什麼他也鞭長莫及,等他回來,事情都成了定局,他想要改變也改變不了,更不會讓你難做,隻要你答應幫我這一次,我長孫無忌記著你這份人情!如何?”長孫無忌保證道。
戴胄根本不為所動,長孫無忌的人情固然讓人心動,但他可不是那種傻子,見利就鑽的人,連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道:“此事,在下實在無能為力,若是長孫大人能求到陛下的一紙詔書,我立馬給您辦理,如何?”
“你!!!好,好,好啊,我如此跟你說,你卻如此,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辭了!”說完長孫無忌拂袖離去。
看著長孫無忌離去,戴胄嘴角帶著冷笑,讓他冒著自己的官位去幫他,你當你長孫無忌是誰?真是笑話。
而離開了戶部的長孫無忌,在上了馬車之後同樣對戴胄大罵不已,他實在沒想到戴胄居然會如此不給他麵子,原本在他看來很輕易的事情,居然如此麻煩,實在是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