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褚遂良忙拱手作揖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隻是一時晃神,並沒有對大人不敬的意思,求大人高抬貴手,彆跟我一般見識!”
“那你還不快回答我的問題!”李道宗輕哼一聲道。
“是,我這就回答,那封書信並不是我所寫,而是有人栽贓陷害與我,是臨摹我的筆記,求大人明察,還在下一個公道!”褚遂良躬身施禮道,可由於彎腰牽動了後麵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好在並沒有人能看到。
“還是不承認是嗎?來人啊,把書法名家歐陽詢給我請上來!”李道宗聽到褚遂良的話,沒再搭理他,而是衝著一旁的衙役吩咐道。
聽到李道宗要把歐陽詢給請來,褚遂良的臉色就是一變,歐陽詢何許人?那是與他一樣,對書法極其有研究的書法大家,他的書法忽悠彆人沒什麼問題,可在歐陽詢的麵前根本狡辯不了,這李道宗是要治自己於死地啊。
孫伏伽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又不知該怎麼說,難道說,李道宗你不能讓歐陽詢來鑒彆褚遂良的字?這話若是說出口,怕明日陛下就要拿他是問了,這不是明擺著偏向褚遂良嗎,顯然是收了好處啊。
至於魏征,就如同他之前說的一樣你們看著審就好,他沒什麼意見,直到現在他都沒提出一句反對的言語,也沒提出讚同的言語,仿佛真是一個看客一般。
可孫伏伽知道,魏征不過是說說罷了,現如今李道宗占據上風,符合他的心意,他這才沒去多管閒事,可若是李道宗沒怎麼管,或者說的話不怎麼順他的心意,怕是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他魏征。
要知道魏征可是一向剛正不阿,即使陛下有錯他都敢當著麵指證出來,絲毫不給陛下麵子,好幾次弄的陛下都下不來台,卻拿這老家夥無可奈何,這事要是放在彆人身上,怕早就被砍頭了,也就魏征,一直好好的活到現在。
在衙役的恭請下,書法大家歐陽詢被請了上來。
看著昔日曾舉杯暢飲,一同討論書法的褚遂良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剛來到大堂的歐陽詢就唏噓不已。
“歐陽大家,這裡有一份書信,想請你參研一番,看看是不是褚遂良的筆記,您與他有舊,對他的筆記也最為了解,想來您應該能夠辨彆真假!”李道宗揚了揚手中的那份書信,隨後交給侍衛,讓其轉交給歐陽詢一觀。
聞聽此言,歐陽詢拱手道:“大人有命,在下自然不會推辭,若是參研是否有誤,還請大人海涵!”
“無妨,你隻管細細勘驗,大膽的說就行,本王包你不會有事!”李道宗聲音洪亮的說道。
這讓一旁想要提點一下歐陽詢的孫伏伽都沒有機會說什麼,人家都把話堵死了,還怎麼說,隻能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
魏征則眯著眼睛看向歐陽詢,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也不知其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