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抨擊一個女孩呢,那就是把她全盤否認,她練武說她粗俗,真是給信陽侯府丟臉。
她不通庶物,她母親沒想著自己會那麼早去世,平時總覺得有很長時間可以教她,她不好好學時也縱著她。
然後他們說如此大年紀的女娃什麼也不會,真是有娘生沒娘養,信陽侯真是不幸。
她成為了他們攻擊信陽侯的靶子,各種否定的話說在她身上,以此來嘲笑他的父親。
葉妍是聰明的,她不想讓自己成為父親的拖累,更不想成為彆人嘲笑父親的工具,自那以後葉妍再也沒練過武了。
葉妍讓人請了最嚴厲的教儀,學習著完美的禮儀,為此不知受過教儀多少板子才練就後來的儀態。
葉妍還讓人請了琴棋書畫的先生,一改之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學習,有時間就練習。
更是費了大功夫才學好庶務,掌了一手好家,那些她身上的攻訐統統都不見了,越來越多的人誇讚她。
一開始她其實是開心的,她終於不給父兄,不給娘親丟臉了,她成為了他們的驕傲。
可是後來她越來越不開心了,每次連笑都是固定好了的,她好像成為了一個完美的工具,她是她自己也不是她自己,她每次照鏡子都對鏡子中的人感到陌生,但是她不後悔,他的父兄都是英雄,她不能成為他們的汙點。
後來進宮前他的父親讓她做自己,但是她不能自私,進宮是聖旨,抗旨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個代價她付不起,她訣彆了喜歡的少年,告彆了父兄,進宮成為了一個寵妃。
“什麼你竟然讓妍妍學武?”信陽侯夫人明顯有些不相信,她可是知道丈夫很疼愛女兒,怎麼會讓女兒受學武之苦呢?
信陽侯夫人尖銳的嗓音將葉妍從回憶中拉出來,原來她剛剛走神了,爹爹已經帶她回來了。
“娘親不生氣,是妍妍自己要學的,妍妍長大要做大將軍,保護爹爹和娘親。”葉妍不想因為自己讓爹娘有什麼分歧,趕緊解釋道。
“妍妍要學武啊,那妍妍可要知道學武很累的哦,妍妍一旦要學就要堅持住啊,可不許哭鼻子再鬨著不學哦。”
“嗯嗯,我知道的娘親,我一定不哭鼻子。”
時間一晃而過,葉妍已經九歲了,她做到了當時的承諾,練武極其認真,如今的她要不是年齡太小體力跟不上,都能夠跟他的兄長一較高下了。
葉妍隔壁搬來了一戶人家,邢家,都說邢家是破落戶,隻有一座房子充門麵,其他的一概沒有。
一家三口,癱瘓的爹,生病的娘,倔強的孩子,真真湊了個全了,這佛陀路過都得留下一頓飯,歎幾聲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葉妍知道那個孩子叫邢斐,他是個天才,天生就是當將軍的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