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鋪的這位也是,江顧問,他負責地宮內部的甄彆。”
姓張的似乎是很不服氣,聽見阿凝說的話,哼了一聲,也不和無邪握手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禿頭,朝著無邪問:“不知無先生是什麼身份?研究什麼的,可發表過幾篇論文?”
說完還沒等無邪回答,又哼了一聲:“現在這年頭,不知道什麼人都可以叫做顧問了,也不知道都有什麼本事。”
無邪一聽,知道這姓張的禿子是對上鋪的人有意見,本來也對這人沒什麼好印象,就嗆了一句:“我就是個挖土的,比不上您專家。”
這句話頗具諷刺意味,但張禿子好像沒聽出來,喜滋滋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我也算不上專家,不過碰巧運氣好,發表了幾篇論文,大家都在研究嘛。”
無邪暗暗翻了個白眼,也不想和這人再說話,轉頭把背包扔在了對麵上鋪。
阿凝還沒走,似乎是在看笑話,無邪也不客氣,問題一股腦甩出來,總算是了解了大概。
在此期間,張禿子也不時提問,就對麵上鋪的那個人似乎一直沒醒來,動都沒動。
無邪一覺醒來,一看表,睡了大概有三四個鐘頭,已經是下午,肚子也開始叫,張禿子也醒著,不知在搗鼓什麼,兩人還算是友好的交流了幾句,一起出船艙找吃的。
船已經走得很遠了,四麵都是海平麵,有些風浪,船晃的很厲害,無邪沒什麼胃口,找船員要了些餅,就著水吃完半張餅的功夫,變天了,大片大片烏雲壓下來,風浪更大,船晃得更厲害了。
無邪抱著夾板上的一個鐵環,隻覺得剛吃進去的餅也在胃裡翻江倒海起來,一個大浪,撲的他眼睛都睜不開。
突然甲板上固定物資的船員都叫嚷起來,無邪勉強睜開半隻眼,看見阿凝半蹲在在他前麵不遠處,正在朝船外張望著。
“他們說什麼?”無邪喊了一聲,同時覺得有些丟人,也慢慢試著站起來。
“前麵好像有一艘船。”阿凝回答,撥了撥粘在臉側的頭發。
無邪勉強撐起身來,也學著阿凝半蹲著挪到甲板邊緣,隻見浪花裡有一艘船,起起伏伏的,船上的燈一晃一晃。
看著看著,無邪突然察覺出一點不對勁。
“那船,是不是奔著我們來了?”
現在的海浪是非常恐怖的,要不是舵手拚命把著船舵,拍下來能直接把船打轉個圈,那艘船看似完全被浪裹挾著,船頭卻一直朝著無邪他們,越來越近。
有個船員突然驚恐的大喊了一聲,和方才的語氣完全不同,無邪聽不懂這些船員說了什麼,正要問阿凝,突然看見她臉色煞白,一伸手直接把無邪的腦袋摁下去。
“千萬彆看,那是艘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