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青......’
離開花紅暗室回到廣場中的方迅心中思索著這個名字。
白天在福江樓外,他與雷青對視了一眼,那時便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敵意。
可當時他也隻認為是自己妨礙到對方前程了,再說自己又不會在軍中久待,過上兩三個月便會進入六扇門。
隻要和雷青說清楚二人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可現在雷青居然在影市下了自己的單子,而且不是擊殺是活捉!
就算是擊殺方迅都能理解,要是自己死了,阻礙雷青升職的障礙便不存在了。
但現在單子上的要求卻是綁架活捉?
一定是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對方覬覦的。
思考了一會兒後,方迅的目光投向了掛在腰間的玉佩,心中若有所思。
‘難道他想要的是這塊玉佩,嗬嗬,這麼看來的話,雷青可能也有一部密碼賬本......’
思考間,方滿忽然不知從哪裡躥到了方迅身前,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臉自來熟的樣子。
“迅哥兒,事情都給您辦好了!”
方迅抬頭,就看到方滿雙手遞過來一個包裹,還有兩張麵值一百兩的銀票。
方迅接過了包裹,卻並未接過銀票,方滿頓時臉色一怔:“迅哥兒,你這是?”
淡淡的看了一眼方滿,方迅麵無表情的說道:“三十株空心草,一千五百兩銀子,這價錢很公道,能有剩的錢是你自己的本事,給我的話味道可就變了!”
三十株空心草,方迅的心理價位是一千五百兩,方滿卻隻用一千三百兩就買到了。
剩下兩百兩,他收與不收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收了,那就成了方滿幫方迅辦事還孝敬了他兩百兩銀子。
方迅並不不忌諱和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扯上關係。
但方滿才第一次見到自己就如此的巴結,不搞清楚事情原委的話,這錢可不能隨便亂收的。
方滿也迅速想通此節,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迅哥兒不知,這都是義父的意思?”
方迅聞言心中好奇了起來:“你義父有事相求?”
方滿搖了搖頭,一臉曬笑道:“迅哥兒誤會了,求您辦事才兩百兩銀子,這未免也太看不起您了,隻是想要交個朋友而已。”
方迅淡淡的說道:“朋友可不是那麼好交,兩百兩銀子的朋友你不覺得太廉價了一點?”
見對方一直不鬆口,方滿也不再說套話,終於道出了一些乾貨。
“迅哥兒您不知道,其實義父早在兩年前就打算轉行。
這兩年義父已經在城南青林街上置辦了三家食肆與兩家賭檔,而下個月又有第四家食肆開張大吉,畢竟人不可能靠偷過一輩子,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方迅聽後,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接過對方手中的兩百兩銀票。
“若你義父真如你說的那般,那這個朋友也算是交得!”
方滿說的不錯,人不可能靠偷過一輩子,特彆是譚衝這種老江湖。
雖然早年自己靠著第三隻手起家,但過了這麼多年後,他實力也有了,積蓄也攢了很多。
再繼續靠偷竊過日子的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現在不是創業初期需要激進開拓,心中想要求穩生出轉行的念頭非常正常。
而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方迅以後在廣陵府六扇門前途遠大,譚衝想要和他交個朋友也很正常。
這年頭,不管是混黑還是經商,誰又會嫌自己在官麵上的朋友少呢?
這麼一看,方滿之前的行為也就合情合理了。
看到方迅終於收了錢,方滿心中這才鬆了口氣,馬上他又說道:“迅哥兒,下個月我們六指堂第四家酒樓開張,還望您賞臉來捧個人場。”
“屆時一定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