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淩心裡咒罵,臉上卻作出高冷的表情道:“為師喜歡一個人。”
主角看著魏淩瑩白如玉的臉頰,輕輕開合的唇瓣,再加上那散開在枕頭上的烏發,眼眸一動,下意識道:“可是徒兒也有些累了,想和師尊一起休息?”
話一出口,陸無塵和魏淩同時愣了。
魏淩坐起身道:“出去!”聲音低沉,表情冷硬,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陸無塵反應過來,老老實實的把坐姿改成跪姿,對魏淩道:“徒兒失言,請師尊責罰。”
……到底是主角有病,還是他有病?魏淩完全糊塗了!
“袁陸,我再問你一遍,出不出去?”
主角默了一會兒,低眉道:“是,師尊。”
主角說完,起身往外走去,到了帳篷門口又回頭道:“師尊有什麼事就叫徒兒,徒兒就在帳篷門口守著。”
魏淩眼皮一陣狂跳,恨不得上前一腳把主角踹到九霄雲外。
太折磨人了!
特麼的太折磨人了!
這劇情、這人設,簡直扭曲到他親爹都不認識了啊!為什麼主角會這麼恐怖的纏著他啊!難道這貨還是個隱藏的抖□□,越是虐他越是喜歡?
好可怕!!!
魏淩自暴自棄的躺回鋪上,瞪著眼看著空蕩蕩的帳篷頂,瞪著瞪著……睡著了。
如此睡到了日落時分,有人在他耳邊輕聲喚道:“師弟?衛師弟?”
魏淩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甚至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眼睛,等他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隻見掌門師兄正拿著一條手帕,坐在他地鋪旁邊看著他。
魏淩一驚,心想完了!都是前世賴床的臭毛病,現在穿進一個修士體內竟然還這麼不中用,這麼一個大活人進來他都不知道!
南晉榮把手帕放到魏淩手裡,輕聲道:“已經日落了,師弟要是太累,不如換個人去。”
魏淩連忙道:“不用不用,我洗把臉就清醒了!陰煞門功法陰邪無比,我的坐忘心法和無憂曲都是他們的克星,還是我去比較好些。”
南晉榮難得的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與人煞動手的時候,我見你身法稍有滯慢,劍法也生疏了不少。”
魏淩此時已經唰唰唰的擦好了臉,利落的掀開被子起身道:“兩月不動手,稍有生疏而已。多動幾次手就好了。”
南晉榮還想說什麼,外麵傳來扶搖的聲音道:“衛師兄還沒好麼?”
魏淩走過去掀開帳篷簾子,探出頭道:“好了,這就可以出發。”
南晉榮隨著魏淩出來,魏淩在四周看了一圈道:“袁陸呢?”
扶搖道:“過來的時候就沒看見。”
嗬嗬。
也不知道是誰說要在帳篷口守他一夜的?這麼快就跑得沒影兒了,果然不靠譜!魏淩下意識的想要皺眉,但一抬眼看到扶搖戲謔的眼神,便忍住繼續詢問的衝動,開口道:“不必管他,走吧。”
滴血壇離他們駐紮的地方不近,但禦劍的話,半個多時辰即可到達。魏淩和扶搖修為不低,禦劍速度更加迅速,不出半個時辰就到了滴血壇地界。
滴血壇原本是一片被鮮血染紅的荒原,由上古戰場演變而來。其中鬱結了不知多少上古英魂的戾氣與煞氣,所以陰煞門才費儘心機的將其據為己有。為的就是方便門下弟子修煉陰煞功夫和法器。
陰煞門占據此處之後,在這裡大肆修建殿閣和陣法,又在方圓百裡布置了瘴氣毒物阻止外人踏足,也算是煞費苦心。
隻是這苦心,對於擅使藥物的扶搖和有著萬能解毒丹的魏淩來講,實在算不上什麼。
魏淩和扶搖趕到時,時辰尚早,滴血壇裡麵燈火通明,三三兩兩的弟子聚在一起守夜聊天,魏淩和扶搖便在附近的一個山頭潛伏了下來,隻等夜晚子時再去查探。
夜半時分。
魏淩與扶搖各含了一顆避毒丹,小心翼翼的潛進滴血壇中。兩人在外麵時就打定主意要分頭行動,所以一進來便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分開去查看諸脈弟子的關押之處,。
滴血壇裡血霧重重,魏淩視線受阻,靈識也無法探查太遠的地方,於是每行一步便都要小心查看一番。直到他順著燈火最亮的地方潛伏而去,隱隱約約聽到了打鬥聲,心下一驚,以為是扶搖出了事,便連忙朝那個地方飛馳而去。
那裡正有一隻半人高的白毛狐狸與人纏鬥。
魏淩看了一會兒,眉頭微皺:這狐狸好像有點眼熟。
嗯,挺眼熟的。
又過了一會兒,魏淩“噫”了一聲,心底一陣咒罵:擦,這不是陸無塵的靈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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