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離驟然尖叫起來。
大概是以為陸無塵隻是嚇唬她,不會真的對她動手,所以她這一叫很是尖利。陸無塵果斷將劍刃往她脖子處送了半寸。
靈力吞吐的劍刃在她細嫩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淺痕,一縷鮮血順著傷口留下來。鐘離離瞬間閉嘴,一臉驚恐地看向陸無塵。
她身後的弟子紛紛怒斥,都被茗蘭身上的元嬰威壓震了回去。
魏淩沒再管她,而是對沈讓道:“這裡白霧未散,黑白霧魘應該都在附近。我們趕快離開。”
沈讓等人也是一樣的想法,當下也不多言,將陸無塵叫了回來,對頡英抱拳行禮道:“前輩要帶著這許多弟子一起行事,想來會有許多不便。我等就不打擾了。”
這一句話,既把天缽城弟子推給了頡英,又把頡英從自己這邊摘了出去,當真是滴水不漏。
頡英看了一圈眼巴巴看著他的近二十人,歎息一聲:“原本還想和魏師弟一道,沒想到還是要分開。”
魏淩沒接話,轉身就走。陸無塵跟在他身側,悄悄把他手抓在了手裡。
一行人剛走了幾步,後麵又傳來怒叱聲。
魏淩低聲道:“彆管了。”
誰料鐘離離高聲道:“你想跟他們走?門都沒有!”
安安公主道:“我跟著誰與你何乾!你這個野蠻又粗魯的女人,活該被人討厭!”
鐘離離怒了:“你說誰野蠻又粗魯!你這個賤人!勾|引我的師兄弟不說,還勾|引萬宗門的首座,你以為他喜歡你呢?全天下誰不知道他是個斷袖,從來隻喜歡男人的屁|股!”
陸無塵身形一頓,轉身就要回去。
魏淩反握住他手道:“她說得好像也沒錯。”
沈讓低笑一聲:“你倒是想得開。不過你喜歡男人的事兒,是誰傳出去的?”
眾人在大霧中麵麵相覷,魏淩道:“反正早晚都會被人知道。隨她說去吧。”倒不是魏淩不在意或者大度,而是他發覺附近的霧氣波動似乎有些不對勁。
當務之急,還是出了這濃霧籠罩的範圍比較重要。
眾人繼續前行,漸漸地鐘離離她們的聲音就聽不見了。
陸無塵一路沉默,廣靈子忽然道:“頡英前輩的琉璃珠,似乎對付這霧氣很有效。”
茗蘭道:“那又怎樣?他這人邪氣得很,對魏淩又懷有彆的心思,我們以後與他少接觸為妙。”
扶搖道:“師姐怕什麼,衛師兄又不是女人……”
話未完,已經被茗蘭狠狠地瞪了回去。
恰在此時,四周的霧氣一陣湧動。潮濕的空氣裡隱隱有金戈交鳴之聲傳來。
沈讓道:“列陣。”
魏淩以為是要列五行陣,正想上前,被陸無塵拽到背後,由他填補了自己的位置。
陸憐君道:“等等,似乎不是夢魘獸。”
喲喲鹿低低叫了一聲,眾人立刻看向最中間的虎丫。
虎丫道:“是剛才那兩位姐姐打起來了。”
眾人一聽,奇怪道:“我們走了這麼久,應該離她們很遠了?”
喲喲鹿沒回答他們,而是選了一個方向當先走去。眾人跟在它身後,不過百十步,眼前霧氣一淡,竟然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水潭邊!
此時的水潭邊狼藉一片,安安公主的幾名侍女都被人製住,隻有安安公主一個人還在鐘離離的攻擊裡苦苦掙紮。她是魔法師,體力不行,靈敏度也不高,能支撐到現在,估計是因為鐘離離有戲耍她的心思。
這兩個女人在原著就不對盤,魏淩也沒多想,直接看了一圈道:“看來頡英前輩已經帶人離開了。”
他話聲一落,頡英已經帶人從另外一邊的濃霧中走出來。
“和你們一樣,走不出去。”
安安公主叫道:“陸無塵你快幫幫我!你忘記當年是誰救得你了嗎!”
陸無塵目光微動,但還是沒有出手。
魏淩道:“讓她們先彆打了。”都這時候了還在折騰,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陸無塵一聽,正要出手。頡英已經折扇一展,甩出一道靈流衝向兩個打在一起的女子。
鐘離離驚退數步,怒道:“你們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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