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 南晉榮道:“萬宗七脈,每一脈都各自的鎮脈至寶。至寶之下又有許多靈寶法器或修仙功法仙家靈|寵|等,到時候,我通仙峰出三樣寶物,其他六脈會各出一樣寶物,不管是靈寶法器也好、修仙功法也好、仙家靈|寵|坐騎也好,總之必定會有所出。我們擇出此次比試的前十名,每人取得一樣寶物,而拔得頭魁者,則可以自行選擇七脈中任一脈的寶物,如何?”
聽到這番話的人大多數眼睛都亮了。
天缽城的鐘離風道:“南掌門果然大方,本座就先替自己門下的弟子謝過南掌門了。”
浣霓裳哧笑一聲:“鐘城主就這麼肯定,你那些弟子能進入前十名?”
鐘離風臉色一沉,重重放下茶盞道:“你什麼意思!”
頡英紙扇一展,對著魏淩送過去一個媚眼,悠悠道:“還沒出來結果呢,這就鬥起來了?瞧瞧你們這肚量、這心性,還不如南掌門這個晚輩呢。”
魏淩:“……”這貨不說話會死嗎?
南晉榮和沈讓對視了一眼,兩人麵色不變,但魏淩和扶搖的臉色都有些繃不住了。
見扶搖想要開口說什麼,魏淩怕他說出作死的話,便先一步道:“上品法寶皆有靈性,就算贏了比賽,也要看這些弟子與法寶的緣法是否到了。所以還是等比試的結果出來再說吧。”
眾人聽了,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比試場上。不過此時的比試已經結束了。那名瀛洲島的弟子已被抬了下去,隻有沈淩雪還一臉冰霜的站在比試台上,漠然看著那名弟子被抬走的方向。
魏淩抬眸掃了一眼,見那名瀛洲島弟子腿上的衣衫儘碎,露出布滿鮮血的雙條|腿,甚至膝蓋位置隱隱有些扭曲——沈淩雪似乎把這人的腿給打折了。
魏淩略有些疑惑的朝沈淩雪看去。
大概是察覺到了魏淩的目光,沈淩雪也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相接,不知怎麼地,魏淩忽然就明白了沈淩雪的意思。
剛才櫟尋仙子起身道歉,是個人都能看見。沈淩雪在台上遊刃有餘,隻要稍稍注意就知道乃是瀛洲島為難了自己的大師姐。
魏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判這件事。
門派大比原本是為了結盟對敵、統一戰線,結果現在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各門各派不但沒有和睦相處,反而摩擦不斷,實在是讓人失望至極。
所謂的民族大義、是非覺悟,在這些人的眼裡,竟然還不如他們的麵子或者一件法寶重要。
魏淩垂下眉眼,不再看杜玄誨那張陰沉至極的臉。
沈淩雪一臉冰霜的轉身走下比試台,直接往殿前走來。
那些弟子見沈淩雪贏了比試也沒有任何開心的樣子,一個個竊竊私語,還有人悄悄跟著沈淩雪的腳步往殿前湊。
主角也在其中。
眼見其他弟子在不遠處都停下了跟隨的腳步,而主角狀似未覺的依然跟著沈淩雪往前走,魏淩忍不住站起身,蹙眉看著跟在沈淩雪後麵的主角reads();。
沈淩雪本以為魏淩是在看她,最後發現不是,於是在走到他跟前的時候,抬頭看了他一會兒,直到魏淩把視線放到她身上,她才滿意的點了下頭,越過魏淩,對著南晉榮直直拜下道:“淩雪下手太重,請南掌門責罰。”
南晉榮沉吟不語,隻是抬眸看向轉過身的魏淩。
魏淩見南晉榮這樣看著他,知道對方在等他的意見,於是也不客氣:“修士比試,必然有所損傷。師妹不用放在心上。”
此時主角也站到了魏淩身旁,對著他彎腰一拜:“拜見師尊。”
“恩?”魏淩不動聲色的掃了在場的人一眼,見他們隻是看了主角一眼就移開目光,略微放下心來道,“比試已經結束,你先回去吧。”
陸無塵道:“弟子和師尊一起。”
恰好那邊杜玄誨冷哼一聲:“不是你的弟子,你當然這麼說!”他看了陸無塵一眼,冷笑,“聽聞天煞老祖前些日子打傷了你的一名弟子,為了這事兒,你把自己弟子直接弄到了決賽,魏峰主,對比你的所作所為,你剛才那些話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啊。”
魏淩看向杜玄誨:“那杜島主想要怎樣?”
“自然是要無情穀給我那名弟子道歉。”
魏淩臉色微沉,比試傷人本是情理之中,就算沈淩雪下手重了些,也應該是沈淩雪單獨向那名弟子道歉,斷沒有一個門派向一個小輩弟子道歉的理。
杜玄誨這是赤|裸裸的打臉無情穀。
魏淩道:“杜島主過分了吧。”
杜玄誨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過分,隻是他忘記了魏淩不是一個人,他身後是整個萬宗門和無情穀。
南晉榮語氣微冷:“文比武試,哪有不受傷的?杜島主若實在心中不痛快,過一會兒我讓扶搖師弟過去幫那弟子診治,保證明天就能痊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