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越沒有,便越想要。
他便一日日地沉迷花樓,專找喜穿紅衣,性子像顧如煙那般的花娘。
一開始,他一擲千金,隻為與這花娘親近。流水樣錢花了許多,終於到得成了這花娘的入幕之賓。
花娘酥酥身段有幾分像顧如煙,性子也是暴烈如火那一掛的,招了周麒進得帳來,周麒急吼吼地要脫衣裳,她便先就有幾分看不上。
待到真得脫了衣裳,周麒卻又……不行。
酥酥十八般武藝全都用上。
周麒還是,不行。
他言語中便埋怨酥酥,“不入流的表子,爺花了這許多的銀子,怎的你連服侍男人都不會?下頭的不行,便用你這張小嘴!”
酥酥是這花樓自幼精心培養的頭牌,多少大官兒都接待過了,是有些傲骨在身上的。本就有三分瞧不起周麒,又被他一激,索性取了燈燭來,把周麒整個人照了個分明。
“哈哈哈哈哈哈哈,爺,明明就是你不行。”看清後,酥酥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爺,彆說小女,換誰,用什麼,就您老這身子骨兒啊,不行!就是不行!”
“你、你特麼說誰,不行!”周麒被說道痛處,一腳把酥酥從床上踹到地上。又提起她頭發,一拳拳砸在花娘臉上,“爺問你,說誰!不行!說誰特麼的,不行?!”
挨了頭一兩拳,酥酥口鼻中滲出血來,整個人懵了一瞬。
她掙紮不開,隻能尖聲呼救。
可這花樓中,一入夜,或真或假地叫著“救命”的女子,多去了。
沒人會來為了救一個花娘的命,擾了客人的清興。
下到最底層的雛兒,上到最昂貴的花魁,不過就是物件兒。
隻要客人花飽了錢,就是要摔碎價值萬金的前朝古董花瓶,大家也就是跟著聽個響,沒人會真的較真。
酥酥見呼救無用,又掙紮不開,轉而厲聲叱罵,“你個混蛋,就是你,不行!你特麼的不行!你打死了我,也是不行!”
周麒手僵了一下,獰笑,“行吧,那就打死你吧!”
半個時辰後,花樓裡抬出一具血淋淋的屍體。昔日美豔絕倫的花娘,臉已經被打碎,再看不出往日的風采與模樣。
此事一度鬨得極大。
不過是那老鴇兒為了多要些銀子,扯住周麒衣袖,不讓他就走而已。
可就是這多耽誤的片刻,花樓裡迎來了京兆府的衙役,以無故打殺人的罪名,直接拘走了周麒。
消息傳到周府,已是第二天的事兒。
周擎蒼皺眉:“無妨。老陳是我朋友,必不會多難為麒兒,大約是關一陣子,再賠點錢,放出來便罷了。隻是麒兒這性子……也該借著靈素封妃的喜氣,好生為他擇一門親事,叫媳婦兒好好管教管教。打殺一個花娘?也不怕臟了拳頭!”
可沒想到,這幾日來,周擎蒼的密友京兆尹,居然屢屢避而不見。
被纏不過,才可算派人遞了話進來:“有人不要銀錢,隻要貴府公子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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