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一吹,隻覺寒涼。
下意識地,江書伸手想要去捂,“這衣裳、衣裳……”
貓兒娘:“姑娘,舞衣就是這樣的。”她身子側了側,露出身後麵具的男人,聲音低低的,“他……教你。”
江書紅著臉,還有幾分疑惑,“不是說……兩個嗎?”
貓兒娘無奈,“你才剛學,一個就夠用了。”
江書打量眼前的男人,有些不滿地皺眉,“這個有點瘦。還有彆人嗎?”
貓兒娘:“……不能挑。”
江書皺眉。這不是……強買強賣嗎?
不過細細一想,還是算了。她隻是要人陪她學舞,又不是真的……要用。
瘦不瘦的,也沒什麼。
“那好吧。”江書妥協。她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慢慢放在捂在腰間的手,大大方方站直。
伸手向那男人臉上的假麵。
貓兒娘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姑娘,這麵具……不能摘!”
江書動作一頓,“為何?”
她縮了手,打量著小倌兒的目光卻愈發遲疑,“不會是……長得抱歉吧?”
麵具後,沈無妄的臉一下子黑了。
貓兒娘敏感地察覺到身邊老板的不悅,連忙找補:“姑娘,這麵具裝扮是舞蹈的一部分,你練舞,自然需要。”
江書看了看自己身上大紅舞衣,“……好吧。”
她頓了頓,心中依舊疑惑不減,“可、可是,我就不能先掀開麵具,驗驗貨嗎?”
這小倌兒長得是美是醜,其實江書並不在意。
可、可她花錢了!
既然花錢了,想先驗貨,挑一個自己喜歡的小倌兒陪練,是很過分的請求嗎?
江書第一次對貓兒姨的服務,產生了不滿。
江書:“花了錢,我總得挑挑吧?”
“這、這……”
在沈無妄徹底忍不了之前,貓兒娘把江書拽到了一邊。她擦著額上冷汗,壓低聲音:“姑娘,你有所不知。這個小倌兒在我們這裡,是舞跳得最好的。你有他陪著學舞,肯定不虧。可他就是、就是……”
貓兒娘心一橫,湊近江書耳邊,“他臉皮薄,不好意思啊!”
“他原來不是做這個的,也是好人家的男人。這不是生活所迫……哎,可還是抹不下臉,這次啊……他無論伺候誰,都是帶著麵具的!姑娘放心,戴麵具不影響他服務的,真的!”
江書:……
女孩忍不住回望門口處那男人筆挺的背影。
她沒問出那句,“都做了小倌兒,還裝什麼貞潔烈男?”
江書苦笑一聲。
他大概,也是不得已。
雖是做了小倌兒,可臉上的麵具,就是他最後的尊嚴了。
“好吧。”江書深吸了一口氣,“就依貓兒姨您說的,他不願摘麵具,便不摘了吧。”
貓兒娘鬆了口氣,賠笑道:“好,好,那你兩個便這樣……”
“可是……”江書又看看那男人,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他這舞裳,也太過保守了吧?”
男人一身黑衣,從上到下,裹得緊緊的,幾乎沒有露在外麵的肌膚。
再反觀自己……
江書不滿:“他這衣服不行,讓他脫了!”
臉或者腹肌,至少得露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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