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侍衛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撓撓後腦勺,一團孩子氣的單純模樣。
顧如煙:“你叫什麼?”
“微臣嶽堅,見過顧妃娘娘。”
另一邊,永壽宮。
被封為芳嬪第二日。
“臣妾芳嬪,拜見江妃娘娘。”
江書淡淡地,頭也不抬:“還沒恭喜芳妹妹封嬪。”她向宜人,“把本宮備的禮,給妹妹拿來。”
宜人有些擔心地看了江書一眼,無奈地答應著,剛要去。
“不用了。”芳雀出言製止,“姐姐自進宮那日裡,一次禁足接著一次禁足,縱是有賞賜,不過撿著我們彤妃娘娘的漏。姐姐手裡緊,能有什麼好東西?妹妹可不敢要。”
一番排揎,聽得宜人臉色漲紅,“你、你恩將仇報!”
“臣妾不明白什麼叫恩,什麼叫仇。”芳雀咬牙冷笑。
她那日被鴻慶帝和彤妃兩個加在一起,虐得太狠。
現在走路還不算太利落,臉上也需用厚厚的香粉,遮住青紫的印記。
可她……
活下來了!
撐過了那一輪又一輪的淩虐,給自己搏出了個嬪位!
芳雀冷冷看向江書:“江妃娘娘,妹妹在你身邊,勤勤懇懇服侍了你這麼久,你對我,可真下得去手啊!”
宜人忍不住:“芳嬪娘娘,說話要摸著良心。你伺候的時日,還不及奴婢多!娘娘平日裡是如何待你的,你難道就全忘了?再說,我家娘娘不過是遵聖旨,打發你去彤妃娘娘那裡……”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宜人臉上,截斷了她後麵的話。
“賤婢!主子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兒?”
見宜人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芳雀更是氣得厲害,“明明就是你們主仆兩個,聯手陷害我!”
“陷害你?”
江書聲音冷得不行,“你若不背主秋容,自以為拿住了本宮的錯處,去尋那彤妃,妄圖與她聯手做局。你又怎會落得今天這般地步?”
“你、你……”芳雀講不過,她笑起來,“臣妾今天這般地步又怎麼了?難不成,不比在這永壽宮給你一個燒冷灶的妃子做奴婢強?現在,臣妾可是嬪了!姐姐,你不怕嗎?”
“本宮應該怕什麼?怕你嗎?”
江書冷冷地:“妹妹怕是忘了,這後宮之中,最不缺的便是像你我這樣,從泥地裡爬上來的人。你有的野心,彆人也有。你有的手段,彆人不見得沒有。”Xιèωèи.CoM
她頓了頓,聲音帶了一絲悲憫,“你看清涼殿裡那一位的身子。你自覺,能撐得比她還久嗎?”
芳雀臉色一白,江書的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她臉上。
那一夜的恥辱和疼痛,還有恐懼……
牢牢烙印在她心口。
一輩子都去不掉。
芳雀自己都不覺,她已是迸出淚來,“你、你放肆!我要去、要去告訴皇上!告訴彤妃!”
“去吧。”江書冷冷地,“去找你的彤妃主子去吧。”
她頓了頓,終是忍不住提醒,“若是運氣好,或許……或許你能比她先一步懷上孩子。到那時候,你方才有讓本宮害怕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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