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葉進來伺候:“娘娘,這……”
“扶本宮起來,咱們也去永壽宮瞧瞧。”
永壽宮中,燈火通明。
鴻慶帝來了便直奔彤妃的偏殿。
不曾想,他到時,江書已經一身寢袍,坐在彤妃床邊,“彤妃妹妹,你病成這樣,為何不派人通報本宮?可是心中還在怨恨本宮嗎?”
江書攥著彤妃的手,輕輕搖著,淚水撲簌簌落在她手背上。
彤妃眉心一皺。
到底沒睜開眼睛。
隻是心中不耐快要達到頂峰。
她今日做這出戲,不外乎就是要把鴻慶帝引來,親眼瞧瞧自己被江書委屈成了這樣。沒想到,派出去通報的小太監前腳剛走,後腳竟然是江書來了。
尤其江書一進殿,便張羅著叫太醫,拿水,親自給她擦汗,蓋被子。
顯得十分賢良淑德。
一番折騰下來,倒像是真的多麼關心自己似得。
她這一番做作,落在皇帝眼中,怕是自己不好發難……
彤妃隻氣得牙根直癢癢。可她現在還暈著,一句話都說不得,隻能死撐。
可算撐到鴻慶帝來了。
彤妃才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皇上,臣妾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鴻慶帝見彤妃臉色蒼白,格外楚楚可憐,心疼地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柔聲哄道:“如何說這般不吉利的話?朕這不是來了嗎?”
彤妃輕輕搖頭,淚珠兒順著臉頰滾落,哽咽道:“臣妾禁足了這麼久,也沒等來皇上……”
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受驚似得瞥向江書。
還在做著禍水東引的美夢。
江書:“是臣妾的錯,
都是臣妾的錯。皇上讓臣妾教導彤妃妹妹,臣妾隻顧著教妹妹規矩,卻累壞了妹妹身子。”她也抬起一雙滿是無辜的眼睛,看向鴻慶帝,“還請皇上責罰。”
鴻慶帝見江書淚眼婆娑,平日裡總是清冷端莊自持的女子,此刻竟是這般柔弱惹人憐惜的模樣,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憐惜。
他輕輕拍了拍江書的手背,溫聲道:“你也是一番好心,朕不會怪你。”
彤妃恨得直咬牙。
沒一會兒,太醫來了。
也隻說了些彤妃是憂思鬱結,血不歸經,需得好生調理之類的套話。
彤妃心中納悶,江書今日為何一反常態,願意陪自己演這出戲。
直到,她看到了姍姍來遲的顧如煙。
彤妃心中冷笑。好麼,她禁足的這些日子,看樣子,這顧妃是得了皇帝的寵幸,怕是……威脅到了江妃的位置。
想著,彤妃向顧如煙,“顧妃姐姐自入宮以來,向來深居簡出,今日居然來看臣妾。”她大眼睛忽閃忽閃,“皇上,臣妾不會是搗了顧姐姐的好事吧?”
確實是。
可顧如煙自然不會承認。她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彤妃,又瞧了一眼江書,“攪了我的事兒算什麼?彤兒年級小,往後在這深宮可要謹慎些,彆再給人禁足了。”
江書聞言一笑,“顧姐姐說的是。彤妃妹妹往後再想學規矩,可以去福壽宮,向太後娘娘和顧姐姐學。畢竟,顧姐姐可是這深宮之中最最規矩的第一人呢。”
三人目光在半空中碰到一起,看不見的火花四射。
鴻慶帝的目光在三人之間流轉,卻隻見到她們是如花美眷。
顧如煙一身紅衣,烈火一般灼人眼目。彤妃身上裹著淺粉色薄紗,襯得她格外年輕嬌嫩。江書一襲素白宮裝,清麗脫俗,眉宇間透著一股淡淡的憂愁,惹人憐惜。
鴻慶帝:“朕今夜……”
三人目光一起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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