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不祥之物”還好好的,甚至都不曾被指出來。?
她卻被發配到四執庫?
小桃蒼白的嘴唇翕動著,可到底沒敢再貿然說出什麼求情。
隻能被太監拖著,就這麼出了永壽宮。
殿內,三個太醫對視一眼。
江書捕捉到了三人的目光,輕輕一笑。
殿內一時無人開口,還是江書道:“皇上,咱們微微王大人,這不祥之物到底是什麼,該如何破吧。不然,恐耽誤了彤妃妹妹病情呢。”
鴻慶帝沉沉點頭,看向王繪真。
他登基三年有餘,幾乎從未召過欽天監,也從不信什麼天象、風水之說。
可彤妃這模樣,看起來當真十分怕人。
想著,鴻慶帝對王繪真道:“若能醫好彤妃,朕有重賞。”
“是。”
王繪真伸出右手。
江書注意到,他手指奇長,肌膚十分白皙細膩。掐算起來,動作瀟灑好看,仿佛真的有什麼魔力一般,吸引著人隻想盯著一直看下去。
王繪真掐算半晌,微微點頭,向鴻慶帝道:“彤妃娘娘性子柔情似水,五行主江河水,可惜,怕是為土所困,近的可對?”
鴻慶帝問問點頭。
江書道:“彤妃不久前禁足永壽宮,此事並算不得什麼秘密。”
王繪真停下手中動作,看了江書一眼。
鴻慶帝輕咳一聲。
王繪真繼續道:“臣觀彤妃娘娘麵相,娘娘骨骼清奇,怕有些來頭。皇上贖臣直言,越是這樣的女子,越不該受世俗束縛。彤妃娘娘這段時間,怕是拘束太過了。”
鴻慶帝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見皇帝並未有認同的表示,王繪真一雙深邃的眼目看向鴻慶帝:“皇上,彤妃娘娘身上,有與旁人格外不同之處吧?”
這話,問的便是床榻之事。
對王繪真來說,本屬僭越。
可他像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引得鴻慶帝黑了臉似得,緩緩接著道:“彤妃娘娘命格特殊,對皇上,大有補益。”
鴻慶帝猛地抬頭。
他的身子……
似乎確是從有了彤妃後,才有了力氣,趨於正常。
甚至……還讓貴妃懷上了龍胎。
這麼長時間,鴻慶帝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有異於常人之處。被王繪真這麼一說,他全想起來了。
“彤兒……”鴻慶帝聲音沉了沉,再抬頭看向王繪真,眼中全是堅定:“朕一定要救彤兒性命,無論付出何種代價!”
王繪真瞥了江書一眼,速度快的,像是幻覺一般。
他向鴻慶帝深深躬身:“皇上放心,微臣定當全力以赴。”
一旁,江書眸子暗了暗。
欽天監在皇帝心中的影響力,比她想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