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都懂的,她聽話!
另一邊,江書和彤妃說了晴雪的去處,彤妃隻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麵上淡淡的。
和從前那個張揚跋扈,從不吃虧的模樣,一點都不像。
江書甚至有些懷疑,這彤妃是不是跟著出去秋獮一趟,是不是叫人家奪了舍,如何性子變化這麼大。
倒好像是,鴻慶帝的寵愛,對她來說,已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
江書實在疑惑,開口問道:“你如今這幅心氣全無的模樣兒,到底是怎麼了?”見彤妃不言語,江書索性坐下,“往後,你就都指著你那妹妹了?”
“不然呢?”彤妃輕笑一聲,雙手撫上自己小腹,“我啊,如今滿心滿眼,就隻有這個孩子。”
她已決定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
如果她生的是男孩,鴻慶帝必死無疑。
那男人的生死愛恨,她已經不再在意了。
彤妃舒展了一下身子,“我都是看不懂你。你素來又無心爭寵,也沒那麼喜歡皇帝,乾嘛要弄假孕這麼一出?”
江書笑笑,“這宮中的恩寵,自己不爭不行。”
“你假孕,就是為了爭寵?”彤妃覺得有些好笑,她搖搖頭,也不再追問,隨江書去了。
可江書還不願走,“彤妃,本宮一直好奇,你……你是如何侍的寢。”
“哈哈,”彤妃護著小腹笑出了聲,她眼中閃過光彩,“我的法子你學不了。咱們那位皇帝恩寵,你想要,就隻能老老實實地受著。”
江書聞言,搖搖頭笑出了聲,“我隻問你一句,你那妹妹,是否也會如你那般侍寢?”
“不勞你費心,”彤妃一笑,“她有她的法子。”
兩人之間的距離,無形中拉進了不少。
江書臨要走時。
“等等。”彤妃叫住,她伸手,自自己妝匣中,拿出一個青瓷小瓶,扔到江書手中,“拿著。”
“這是?”
“你那貼身侍女阿翹,成日跛著腳走路的樣子,太醜了。”彤妃嫌棄的擰眉,“當時利用她,也是我迫不得已。這是,那蛇毒的解藥。”
江書猛地一愣。
阿翹從前是彤妃的侍女,被她送來陷害江書,卻不慎被自己帶來的毒蛇咬傷,險些丟了性命。雖後來保住的性命,可那蛇毒十分厲害,廢了她一條腿,還叫她容貌遠非從前。阿翹一個未婚的姑娘,一輩子就這麼全毀了。
沒想到,彤妃竟還有解藥。
江書有幾分遲疑。
彤妃給的藥,真的能用嗎?
彤妃見狀,微微一笑道:“我這解藥,能治好她腿腳。臉色雖然恢複不到從前,也可不會像現在這般扭曲變形,不時就抽搐疼痛,容貌能恢複個七八成吧。”
江書下意識地攥緊小瓷瓶。
這東西,阿翹一定夢寐以求……
彤妃看她臉色,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也可以把這東西當做毒藥,吃下去便會七竅流血而死。你看她自己如何抉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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