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竹葉先生,江書眸光一閃。
那群人,她回宮之中,也旁敲側擊地問了不少人,自然包括彤妃。
可沒人知道竹葉先生這個名號。
至於彤妃,隻是諱莫如深地笑笑,什麼都不肯說。
江書實在沒了法子。
所幸,這段時間那竹葉先生銷聲匿跡,江書沒找到他,他也沒來惹江書的事兒。江書暫時不想進一步試探。
沒想到幕亓一倒還記著。
江書:“你知道些什麼?可是跟我有關?”
幕亓一隱去具體時間,把老武安侯和他說過的那些事,細細告訴了江書。
江書皺眉:“大盛開國尚未百年,可你說,你祖父祖母那一輩,就見過年輕的竹葉先生?”
她記憶中,竹葉先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衫文士,長相也是扔到人堆裡找不出來的那種。
隻是……江書記得那張臉,十分的年輕。
也就二十歲出頭,絕對不到三十歲。
並沒有比自己大很多。
可幕亓一,說那人和自己的父輩,是同一輩人。
這怎麼可能?
江書:“你確定,當時的竹葉先生,和那日我們見到的是同一個人?”
幕亓一沉了麵色,下意識向袖中掏去。
這才發現自己光著上身。
幕亓一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一旁,江書:“找東西?哦對對,你的衣裳……”
她立刻喊人,將幕亓一丟在外間的上衣取回,有些嫌棄地撚著那衣裳沒被血水浸透的地方,遞給幕亓一。
幕亓一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上衣上的鞋印。
江書扭過臉去。
一陣淅淅索索,幕亓一自衣袖中,抽出一個卷軸,所幸還沒被學汙到。
幕亓一展開卷軸,“當時,族中有人善畫,留下了那位‘大恩人’的小像,你看,可是他?”
幕亓一這族中畫師,的確厲害得緊,寥寥幾筆,就將竹葉先生的形神儘勾在丹青之上。
江書一眼都認出,驚叫出聲:“好像!或是,根本就是一個人……”
幕亓一搖頭:“不知。”
兩人對視一眼,卻覺得脊背竄上來一陣寒意。
江書:“會不會,我們見的那個竹葉先生,是老竹葉的兒子?”
可就算是兒子,父子血緣,可也不會那般一模一樣。父子又不是雙胎,如何就會相像到這種程度?
可除此之外,還能如何解釋?江書根本想象不出來。
是年齡相差得極大的兄弟?同宗?
還是那竹葉先生根本就是駐顏有術?或者……
他會什麼法子,返老還童?
江書搖頭,否定了自己。她也算是看了幾本醫書,對擠出有些了解,知道返老還童根本不可能。
是妖法。
江書看向幕亓一:“你、你還知道他些什麼?”
“不知道了。”此言一出,幕亓一自己都覺不可思議,以武安侯府隻能,傾儘全力調查,卻還是什麼都沒查出來。他看向江書,“你呢,在宮中可有打探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