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
沈無妄走上刑台,自己舉起雙手,讓左右太監將他手腕用皮繩捆住,高高吊起。
那皮繩初時不覺什麼,直到沈無妄本人被拉起來,才深深陷入手腕皮肉中去,一動就痛得要命。
行刑太監過來,低語道:“沈大人,今日怕是得罪了。”
“無妨。”
那太監搓搓手,“您知道,咱們自有法子,讓這傷口瞧著嚇人,實際卻沒那麼嚴重,也沒那麼疼。您要不要……”
畢竟是皇上的口諭,要罰沈無妄,他身上總是要落下點傷,血得呼啦的最好。
不然,慎刑司豈不是也要跟著吃掛落?
沈無妄:“不用。你們照常動手就是。”
他頓了頓,“昨日,可有罰了幕亓一?”
“是有這麼回事兒。”行刑太監陪著笑。
這年底,刺客忙,侍衛忙,他們慎刑司天天都要打人,也是極忙。
行刑太監:“那幕大人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過來細細交代的,要如何罰過。他身上本就有些傷,可皇上口諭,誰敢違背?沒法子,隻得叫咱們皮鞭子沾了水地抽,是小的們下手重了些……可也是沒法子的事。沈大人放心,咱們必不會對你也那樣……”
那幕亓一,不就是憑著自己那一身的傷,在江書麵前逃了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