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華從未覺得徐婉寧的聲音如此動聽過。
他轉過身,看到徐婉寧和許校長正坐在靠角的桌子,屁顛著跑了過去。
“對對對,還錢!”
他將衣兜裡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正準備數出三百六十塊錢,玉琴嬸子卻一把奪了過去。
“這兒一共三百八十塊錢,雖然還差二十塊錢,但看在咱們處了一場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不是,一共就欠了三百六,她一下子奪走了三百八,怎麼還差二十?
明明是多出來了二十!不愧是農村人,連賬都算不清楚。
二十塊錢,也足以支撐他生活到領下個月的補貼了。
“嬸子,我一共欠了三百六,這兒有三百八,應該是你還給我二十才對。”
“我呸!”玉琴嬸子粗鄙地在地上忒了一口,“三百塊是來京市前從我家拿走的,還有一百塊,是我們這次來找你借的錢,一共四百塊,有什麼問題嗎?”
“這筆錢怎麼能算在我頭上?”
“要不是你來了京市以後翻臉不認人,我怎麼可能多花一百塊錢特意來京市尋你,這筆錢不算在你頭上該算在誰頭上?你這混小子不是想賴賬吧?”
他倒是想賴賬,但他不敢啊!
趙建華急忙看向許校長和徐婉寧,希望他們能幫自己說說好話。
“校長,這酸梅湯可是這家酒樓的招牌,是不是很好喝。”
“不錯不錯,夏天來喝一杯,解暑效果不錯。”
“校長要是喜歡,等會兒走的時候給您帶一點。”
“不用不用,今天的酸梅湯,我請你喝。”
那兩人竟旁若無人地聊上了,將他無視了個徹底。
趙建華氣悶,偏偏其她幾個嬸子都站在了玉琴嬸子旁邊給她助陣,趙建華不敢觸黴頭,隻好捏鼻子認了這事兒。
“這是斷婚書,你在上麵簽了字,按了指印,以後你和春華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趙建華對春華本就沒有情誼,當初結婚也不過是看中了春華家裡條件不錯,而她又是村姑裡長得還算過得去的。
現在他巴不得簽了這斷婚書,跟著一大家子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