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一溜煙地跑掉了。
許校長看著自己手裡裝滿了酸梅湯的水瓶,笑著搖了搖頭。
這位徐同學,可真是深藏不露。
但他並不覺得她在兼顧了學業的同時,再開一家酒樓是什麼不合理的事情。
文人風骨,在某些時候就隻是一個荒謬的笑話。
賺錢不丟人,隻要不荒廢了學業就好。
……
趙建華回到宿舍後,就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裡。
他的臉被春華她娘揍成了豬頭,他現在也不方便見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而且,他現在身無分文。
之前從春華家裡順出來的錢,還有他這幾個月的補貼,以及他拿走室友的手表鋼筆賣了換的錢,全都放在一起,結果被春華她娘直接卷走了。
幸好他的票據單獨放在一起,沒被人拿走。
但隻有票據沒有錢,他也吃不了飯啊!
這會兒正好是飯點,男生宿舍本就離二食堂近,陣陣飯菜的香味像是調皮的小孩,不受控製地鑽進了他的鼻腔。
他甚至聽到肚子跟自己唱起了空城計。
但他沒有錢吃飯。
自從跟春華結婚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嘗過餓肚子的感覺了。
現在,他隻覺得渾身難受,難受到他甚至想吐。
但還不等他揭開被子,就聽到了錯亂的腳步聲以及談話聲。
“再過幾周就要期末開始了,考完就能放暑假,我就能回家了。”
“提到期末考試,你們的知識點都背過了嗎?萬一考試成績不好怎麼辦?”
“臨時抱佛腳聽說過沒有?隻要咱們在考試之前加把勁兒,把所有學過的知識都再重溫一遍,肯定沒問題。”
“話雖這樣,但……”
宿舍的門被人推開了。
室友們一眼就看到了窩在被子裡的人影。
大家對視了一眼,倒是沒有揭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