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誌的父母見鳳凰男對自家女兒是真心的,慢慢地也就接納了他,並且利用自己手頭現有的人脈,讓鳳凰男步步高登,在燈具廠的領導班子也占據了一席之地。
“你父親幫了他大忙,他不待你好也就算了,怎麼還欺辱你至此?”湯婷不理解的問道。
女同誌哭訴道:“因為我父親要退休了。人走茶涼,他以前積累下來的那些人脈,悉數轉移到了那個狗東西身上!狗東西認為我父母再也幫襯不了他,所以原形畢露。”
“他說,我沒能給他生下一個兒子,就不要占著他妻子的位置。他逼著我離婚,我不願意,所以他就打我罵我。他聽說老領導家裡隻有幾個孫子,沒有女兒也沒有孫女,特彆稀罕小姑娘,所以就打算將我女兒送給他老領導,好讓他的職務再升一級。”
“果真是個狗東西!他確實不是人,但你……你明知道他這樣,為什麼不離婚呢?”
“我恨啊!”女同誌哭到不能自已:“他犯了這麼大的錯,憑什麼還能如此逍遙,而我就得受儘他的屈辱?我想報複他,但是我父親退休以後,以前廠子裡巴結他的人,甚至沒幾個願意跟他說話,所以我隻能自己蟄伏在他身邊,試圖尋找機會報複。”
湯婷沒好氣道:“你可真是想了個好辦法呢!現在好了,你非但沒報複到人家,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快保護不了了!”
“湯婷,彆說了。”
徐婉寧輕輕拽了湯婷一下,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女同誌搖頭:“我也不知道。他老家是羊城的,他說要回家祭祖,非逼著我帶著女兒跟他一起回去。可是我知道,這一去,可能我女兒就得離我遠去了。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徐婉寧無奈歎息。
頗有一種哀其不幸,卻又怒其不爭的感覺。
但她並不會太過苛責這位女同誌。
畢竟在七八十年代,“離婚”這兩個字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就猶如洪水猛獸一般。
在他們的觀念裡,日子將將就就也就過下去了,非要鬨到離婚那一步,哪怕是男人的錯,也會被外人自動歸結於是女人的問題。
否則,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麼非要離婚呢?
陶靜靜之所以能順利離婚,是因為她有能給她無限支持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