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高專的狗卷棘還有點懵懵的，胖達每次路過的時候都能看到少年對著手機發呆，再突然手速飛快得敲擊鍵盤，又慢下來，垂著眼，精神遊離的模樣。再往後，又會把自己的手縮進衣服裡，隻能看到上半身上下挪動的雙手和空蕩蕩的上衣袖管。
胖達：……？這是壞掉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傍晚，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一個男高中生在大庭廣眾之下自……摸？
這合理嗎？熊貓不懂。
黑白色的巨大身體實在是太明顯了，晃悠幾次之後狗卷就疑惑抬頭，“鮭魚子？”
他的手還在衣服裡，無意識的按了按自己的胸肌。
唔，是有彈性的沒有錯。
胖達毛茸茸的臉上寫滿了複雜，“棘，還好嗎？”
他又在對方回答之前後退一步，“嘛……算了，我先走了哦，記得明天隻有上午有訓練，悟來給我們上指導課。剩下的時間沒有任務的話就好好休息吧。”
“鮭魚。”
狗卷棘注視著對方離開的身影，才把自己的手從衣服下擺伸出來。手機屏幕亮了好幾次，在催促主人趕緊回複消息。
[把金蘋果片一百八八刀]：誒？腹肌是有彈性的……？
[把金蘋果片一百八八刀]：好像也是，畢竟是人肉吧。
[把金蘋果片一百八八刀]：走之前應該摸一下你的，不過我覺得還是軟軟的比較舒服哦！洗完手之後涼涼的，放到肚皮上那一刻很有趣！
狗卷棘頓了一下，猶豫地停下來。
有點不想讓拉冬去摸摸看安室先生的腹肌，雖然他們是父子……啊不，是兄弟，但是還是不想。
[蜜汁柴魚飯團]：下次再見麵的時候可以來摸摸看我的。
[蜜汁柴魚飯團]：！！等——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糟糕了。
狗卷棘盯著手機，有點像個實行線上性騷擾的變態。
[把金蘋果片一百八八刀]：好耶！
[把金蘋果片一百八八刀]：唔？什麼是不是那個意思。
回複的手速好快，拉冬。
狗卷棘想了想，還是緩緩敲下了一句沒什麼。
他還沒有把手指按上發送鍵，對麵突然彈了一個視頻過來。
手機在手掌心震動，磨得指節癢癢，狗卷棘因為心思沒在這個上麵，一個激靈把手機甩了出去，又反應極快的伸手接住。
鏡頭晃了晃，對準了拉冬的膝蓋。
上麵因為剛剛跪在榻榻米上被壓上了一些痕跡，壓痕周邊微微發紅，看起來有點可憐。
“沒有支架……”拉冬的鏡頭有點晃眼睛，但是狗卷棘還是認真盯著畫麵看。
啪一下，鏡頭徹底陷進一片黑暗裡。
狗卷棘：？
“這樣就好了。”拉冬臉湊得很近，幾乎能看到上麵細小的絨毛。狗卷棘上一秒還在觀察手機地攝像頭是不是除了問題，猛然看到畫麵，就像兩個人在親密的貼貼一樣近。
拉冬往後一撐，寬鬆的背心因為突然收縮的肩膀滑下去了一些。被頂上來鎖骨向斜後方展開一個V字，看起來像是小翅膀。狗卷棘視線禮貌地往下挪了挪，看到一截泛著藍色偏光的鱗片一角。
是用自己的尾巴把手機卷起來當支架嗎？
狗卷棘自行腦補了一下房間裡的畫麵，在高領下的嘴角彎了彎，覺得有點可愛。
“因為還是喜歡說話。”拉冬認真看著鏡頭那邊麵無表情的少年，“打字的話，都不知道對麵是不是人類了。”
但是他也沒辦法正常交流吧。
狗卷棘身側的手動了動。
拉冬探身，“對不起，阿棘。”
他不知道從哪裡學到的道歉姿勢，端端正正跪坐在地上，兩隻手也乖乖交疊在膝蓋上。因為尾巴把手機舉得很高，狗卷棘體驗了一下從上往下俯視的視角，還能看到龍崽發頂的小漩。
他眨了眨眼睛。
怎麼沒有紮那個有飯團裝飾的揪揪了？
“……”
狗卷棘：“？”
[為什麼突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