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重的成年人忽略掉這掉SAN的畫麵,冷靜道:“是咒靈嗎?”
得到了確認的回答,安室透拒絕了拉冬試圖對他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做出輕咬的動作,希望可以交給更加專業的狗卷棘來。
拉冬多出來的頭顱已經收了回去,他張了張嘴,可憐巴巴地貼著桌麵:“雖然我沒辦法完全祛除咒靈,但是能讓這孩子冷靜下來,理解自己的心願,離開透哥的身體去完成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很危險啊,不管是咒靈還是拉冬。
安室透迅速轉移話題,“你的臉?”
龍的自愈能力很強,可拉冬的臉頰肉上分明有個看起來像是紅腫的印子。
“是的,沒錯!”拉冬高興起來,得意於自家監護人突然發現了,炫耀道,“昨天阿棘超——可愛地跟我玩親親哦!”
“因為阿棘總是不願意在我身上留下痕跡嘛!”拉冬用他那張可愛的臉蛋說出讓所有人臉紅的話,“最好是下——唔唔唔!!”
及時趕到的狗卷棘紅著臉捂住拉冬的嘴巴,還不忘走(爬)近(窗)道(戶)的時候換下室外鞋。他扭著對方的腰把人扛起來,禮貌彎腰衝上門視察的安室透鞠躬,一隻手拍拍拉冬的屁股好讓他不要再說出奇怪的話。
安室透:……
還以為又是蛀牙導致的牙齦腫脹,剛想關心一下的。
他環視了一下周圍,房間被打理得很好,除了櫃子裡塞滿以至於夾到糖果包裝的邊角暴露了一些東西。
嗯,隻有這一點需要擔心。
那隻咒靈很快就被除掉了,安室透身上也瞬間輕鬆了不少,想順手為兩個孩子準備了晚飯當作感謝。
“耶!好久沒有吃到透哥的全餐了!”拉冬振臂高呼,“我要豬排咖喱!”
狗卷棘也眼睛一亮,沉默著舉起手,十足堅毅。
拉冬幫他說:“阿棘要金槍魚烏冬。”
在看著安室透進入廚房後,拉冬才向狗卷棘湊近,伸手碰碰對方的下頜,又捏捏人家的指腹。
還記得小聲說道:“剛剛阿棘好可愛啊!”
拉冬整個人都貼了上去,臉蛋和對方的臉頰肉擠在一起,聲音也一點點大起來,“說‘去死’‘滾開’的時候!超可愛的!!”
他認真想,怎麼回事呢,竟然會比全身都是血躺在草地裡還要誘人。
狗卷棘:“鮭、鮭魚!”
少年被誇得有些臉紅,但已經習慣了自家龍崽大膽的直球攻擊,他也能得意地親回去。
拉冬側臉招搖的紅色印記被一點點磨著,隻是因為廚房還站著十分嚴厲的長輩,隻能這樣子暗暗進行沒有聲音的親近。
有,有點刺激的……
狗卷棘心虛地眼睛胡亂瞟,準一級咒術師敏銳的洞察力被用在了堤防室內第三個人身上,好更加隱秘地,黏糊糊的親吻。
善良的狗卷棘閉上眼睛,一邊克製住不發出聲音,一邊在心裡向含辛茹苦的透爹道歉。
下次一定會好好勸說拉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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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了粉紅色的客廳,安室透掃了一眼冰箱裡的食材,半加工品不算多,新鮮蔬果隻放了小半格,應該是有定期補充時令蔬菜的習慣。安室透還挺驚訝,比他想象中被飯團和金槍魚罐頭,以及一些快餐食品填滿的場景要好太多。
於是安室透放心地打開了冷凍層,被散發著詭異氣息的巨大肉塊橫在最上層。
安室透:……
他閉上眼睛關上冰箱,冷靜了一下再打開,確認自己身上已經沒有詛咒,眼前的東西並不是幻覺後轉身問道:“這是?”
拉冬嘴巴紅紅地湊上來,“啊,是托爾的尾巴肉。”
他心虛地推開安室透,甩甩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出來地尾巴,將冰箱門頂了回去。
“因為托爾之前試圖讓小林小姐吃下自己的肉又失敗了……連她自己都吃厭了,乾脆就給我送過來。”
“但是我絕對不會去吃好朋友的身體!”拉冬堅定拍拍胸膛保證,“我隻會吃掉自己再淺嘗一下阿棘的體|液這個樣子。”
因為覺得安室透受到了驚嚇,貼心的龍崽把自家監護人送回了家——用不科學的方式。他笑著跟安室透告彆,轉頭時,冰冷的獸類豎瞳一淩,覆膜翕動,碩大的龍頭伏下去,從意識中浮現的聲音有些平靜得可怕。
“透哥他,又去做危險的事情了。”
背起狗卷棘在無人打擾的黃昏下飛行,拉冬的聲音透過風又變得輕快起來。
“不過一直戴著我的牙齒呢,透哥好乖好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