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燕燕淡淡的說道:“胡裡室我給殺了,我不管他故意不故意;把你撞傷墜馬,那就是大罪;”
韓德讓聞言一愣,繼而無奈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蕭燕燕轉移了話題又說道:“好了,咱不說這些事了,就在剛才,執方司傳來消息,西夏王李繼遷在靈州附近把宋人運往靈州的四十萬石糧草輜重給劫走了,南朝的趙官家現在正在發火呢。”
韓德讓聞言一振,抬頭驚喜的望著蕭燕燕,說道:“哦?哈哈哈……不錯,不錯,你這個新女婿可比那個逃往南朝的女婿可強多了,敢捋虎須啊,哈哈。”
蕭燕燕聞言笑道:“那楊延昭隻是一條忠於主人的犬,而這李繼遷卻是敢於喝血吃肉的草原狼啊,虎女焉能嫁犬子?”
蕭燕燕又接著說道:“既然李繼遷在西麵捅了南朝一刀,我們這邊是不是趁機撈點好處?宋人的糧草輜重供給不上,李繼遷肯定不會閒著的,宋朝西北的銀州、夏州、綏州、宥州、靜州等五州之地本就是黨項人的故土,如果我們和李繼遷相約攻宋,兩麵夾擊,不愁大事不成啊;”
聞言後,在剛才的興奮中冷靜下來的韓德讓皺眉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不答反問道:“我們南下的目的是什麼呢?可以一戰滅了南朝嗎?如果不能,我還是建議不要貿然進軍,
現在我大遼和南麵的宋朝,誰都無力發動滅國之戰,宋雖兵弱,但是守城還是有一套的,我大遼將士雖齊射無雙,但是不善於攻城,到時候遷延已久,後果難料啊,
我大遼北麵的室韋人和東麵的女真人都不安分,一旦我軍陷入進退不得之局,難保室韋和女真人不鬨事,所以還是靜觀其變,等待時機為好;”
蕭燕燕聞言點了點頭,複又說道:“那什麼時候才是我們的最佳時機呢?”
在床榻上挪動了一下身子後,韓德讓說道:“南朝的趙官家年事已高,還有舊傷,沒幾年好活了,這是我們的機會;
還有,南朝的國內也不太平,執方司的細作來報,宋朝的州縣屢有叛亂,大宋的禁軍也是四處滅火,如果哪一處火勢燒的大了,也是我們的機會;
再者,我們接下來要大力扶植李繼遷,使其增強實力,以便於關鍵時刻能夠獨當一麵;”
一旁聽得頻頻點頭的蕭燕燕說道:“堯哥之言,振聾發聵;一切便依照堯哥之言。”(韓德讓的契丹名為:興寧·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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