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相信了吧?”
秦曉星俏頰通紅,看著安江的雙眼,帶著顫音道。
安江沒理會她,手指頭繼續輕輕撩撥。
秦曉星嘴唇翕動,身體如遊魚般不斷搖擺顫抖,抬起手,朱唇輕啟,貝齒用力咬著手指,但沿著鼻翼間,還是不斷傳出斷斷續續的急促呼吸聲。
“求你,彆,快停手,我們談正經事。”秦曉星身體劇烈顫抖,檀口輕啟,哆哆嗦嗦道。
安江望著秦曉星殷紅的俏臉,笑吟吟道:“還沒檢查徹底。”
“你知道的,我……我聲音太大……你……你要是不想惹麻煩,趕快停手。”秦曉星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祈求的看著安江。
安江想到那晚,手指瞬間安分。
秦曉星手撐著桌麵,雙腿微微弓著,好半晌後,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俏臉上滿是羞澀和迷茫。
安江先抽了張紙巾擦擦手,再將紙巾盒推到秦曉星那邊,然後從抽屜摸出盒煙,點燃一根,深吸一口後,看著秦曉星淡淡道:“你剛剛的話,確定可信?”
他現在手頭上確實缺一個能夠把西江大道項目接到手,然後順利完工的人。
但這個人,一定要信得過,修建的路,一定要質量過硬才行。
秦曉星的話,他動心了。
但秦曉星這個人,他不確定信不信得過。
“我知道,這種事,總得拿點誠意出來。”秦曉星扯了兩張紙巾,收拾一下,又整理好裙子,從安江手裡把抽了半根的煙接過來,深深抽了口後,岔開話題,道:“我聽媽說,你和盼兒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都是睡在地板上,沒碰過她。”
安江淡漠看著秦曉星。
“工程是我的,我這個人就是你的,這份誠意,夠不夠?你官運亨通,我財運亨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你信得過我了吧?”秦曉星深深抽了口煙,用力將煙頭在煙灰缸摁熄之後,雲霧繚繞間,如破罐子破摔般,道。
安江靜靜看著秦曉星,道:“就這麼簡單?”
“那個王八蛋不行就算了,還背著我在外麵找賤女人撒歡。”秦曉星沉默了片刻後,抬手抹了抹眼角,惡恨恨的咒罵道。
今天如果隻是包包的事情,她也不會來找安江。
早些時候,她去城投公司找肖鳴,沒找到人,聽同事說他去工地了,便驅車直奔工地,結果路上看到肖鳴的車停在一家洗浴中心門口,她守在那等了一會兒,就看到肖鳴挽著一個女孩兒出來,然後驅車去了賓館。
秦曉星當時就想要衝進賓館鬨上一場,可再想到若是上去鬨了,萬一鬨離婚,以肖鳴的摳門性格,她連一點兒財產都分不到,就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半晌,然後不由得想到了安江。
肖鳴找女人,她就找男人,肖鳴不給她錢,她就自己掙錢。
女人找男人,總比男人找女人容易,更不必說,安江不知道比肖鳴強了多少。
安江沉默了下來。
肖鳴的這些花花腸子,他自然是知曉的。
不止是肖鳴,其實林鵬飛也是如此,隻是不知道秦曉月是不知道,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起來,外人覺得秦家的女人風光,可實際上,就像張愛玲書裡寫的那樣。
“安江,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隻要你答應我,我保證把工程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而在這時,秦曉星祈求的看著安江,抹著眼淚道。
安江盯著梨花帶雨的秦曉星看了看,又沉默少許後,從抽屜摸出一把備用鑰匙,推到了秦曉星的麵前,淡淡道:“管委會宿舍樓,602。”
秦曉星看著鑰匙,哪裡能不知道安江是什麼意思,咬咬牙,一把抓起了鑰匙,扭頭就朝門外走去。
“等等。”安江敲了敲桌子,等到秦曉星轉過身後,指了指紙巾,道:“擦擦眼淚,這麼出去,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秦曉星聞聲,轉過身,抽出紙巾擦拭了下眼角,然後從包包裡拿出粉撲,補了個妝,向辦公室外走去,等走到門口,看到外麵有人探頭探腦往裡麵張望後,故意提高了音量,道:“安江,過幾天就是咱爸的忌日,今年輪到你和盼兒主持著辦了,到時候彆忘了。”
“知道了。”安江笑了笑,心中暗道,秦曉星倒也是個謹慎的人,知道替他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