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祁向陽聽著安江的話,想到那些畫麵,不寒而栗,胃裡一陣陣翻江倒海的作嘔,想要反駁安江兩句,可話到嘴邊卻都變成了呼哧呼哧喘出來的粗氣。
因為,他知道,安江的話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實話。
梁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們父子,幫他們父子撈好處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希望祁偉光能夠提拔提拔他!
可是,如果祁偉光沒辦法再提拔梁路,甚至,跟著祁偉光一條道走到黑下去,還要落得一個鋃鐺入獄的下場,那麼,梁路還會死心塌地,還會為他們父子守口如瓶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至於蹲大獄的遭遇,安江說的也是實情。
祁偉光是副部級官員,自然是能夠受到優待。
可他祁向陽算個屁,祁偉光在位,大家叫他一聲祁公子,要是祁偉光不在其位了,他是個屁的公子!
而且,他從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這要是去了監獄裡麵,九成九是被人欺負,晚上睡在夜香桶旁邊的那個。
那種折磨,隻怕住不了三天,就得割手腕自殺了。
隻是,他隻怕他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怕疼啊!
而且,監獄裡麵去哪找這種道具?
“對了,你好奇不好奇,為什麼你和梁路都被關起來,可是,你爹老子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一個救駕的人都沒給你派?”
就在這時,安江眉梢一揚,看著祁向陽,笑眯眯道。
祁向陽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安江,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他和梁路被關進來了,可是,葛君還在外麵,按理說,肯定已經把事情彙報給了祁偉光才對。
祁偉光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必定會出手馳援的,起碼,也要先將他和梁路從派出所裡麵撈出去。
可為什麼,到了現在,祁偉光還是沒有半點兒動靜。
要知道,上次他隻是跟雷閃閃起了齟齬,祁偉光就大費周章,連洛川市公安局局長都調派過來了。
這次的事情,可比上次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怎麼還沒人來救駕?
這一切,都透露出一股子不同尋常的味道。
“想知道答案嗎?來,我幫你解密。”
安江平靜看著祁向陽,輕笑一聲,從旁邊的證物籃裡拿出來祁向陽的手機,丟到他麵前,淡淡道:“我給你機會,給他打電話吧,如果能打通,我二話不說,立刻放你離開。”
祁向陽死死盯著安江,沉默少許後,慌忙解鎖手機,找出一個號碼便撥了過去。
可電話打過去,傳來的卻隻有冷冰冰的機械女聲。
祁向陽不死心的掛斷,再度撥了過去,但結果卻並無任何不同。
這一聲聲,讓祁向陽的心,瞬間如墜落到了冰窖之中,臉色青白變幻不定,眼眸之中布滿了絕望和恐懼。
什麼地方沒信號,政法委大樓,湖畔小築都不可能沒信號。
唯一的可能,便是現在有人不希望祁偉光與外界聯係。
但祁偉光可是政法委書記,在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難不成,這次出手對付祁偉光的人,不止是安江,天靈湖那邊也有人行動起來了!
不對,祁偉光是副部級。
想動他,得上麵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