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數罪並罰,再加上他政法口一把.手的身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那就是一死!
這種兒子,要他做什麼,當初就該一把甩在牆上,或者直接摁在尿壺裡溺死!
“祁偉光同……”而在這時,李廣斌望著祁偉光沉聲道,開口時,習慣性的就要以同誌稱呼,但話剛說到一半,聽到雷萬春的輕輕咳嗽聲,便立刻意識到,祁偉光如今已經不配再被同誌相稱,便也掩嘴咳嗽一聲,略去同誌二字,語調森然道:“祁偉光,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書記,我錯了,我錯了。”祁偉光聞聲,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掙紮著爬起來,跪在地上,向著李廣斌連連叩了幾個頭,哀求連連,緊跟著,轉頭望著雷萬春,道:“雷省長,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願意把所有的錢全部拿出來,全部都上繳國庫來謝罪!求求你們饒我一命”
會議室內眾人看著祁偉光的樣子,嘴角滿是嘲弄的笑容。
誰能想到,昔日的所謂英模,剛剛還自稱黨和人民好兒子的家夥,隻是片刻功夫,便成了這樣的慫包。
這跪地求饒的模樣,哪裡有半分昔日華中政法口第一人的模樣!
“你是錯了,你是該謝罪,但不是向我,也不是向李書記,而是該向黨和人民謝罪!”
“決定你是生是死的,也不是我們,而是黨紀國法!”
雷萬春看著祁偉光的樣子,心中感慨萬千,淡漠一句後,轉頭看著李廣斌,道:“廣斌書記,把他收押,將情況如實向上級彙報!同時讓時行同誌派人帶上搜查令,前往他以及他家人的住所進行搜查,避免出現贓款轉移流失的情況!”
祁偉光無力癱軟在地,恐懼看著雷萬春,手腳瑟瑟發抖。
這,是要抄家了!
“同意!”李廣斌不假思索點頭,看著申時行,沉然道:“時行同誌,照辦吧!”
“好的。”申時行當即點頭,旋即拉開會議室大門,便向早已等在門外的紀委之人點了點頭。
當即,便有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祁偉光的胳膊,扭送著大步向門外走去。
祁偉光雙腳癱軟,身體無法直立,臉頰濁淚縱橫。
雷萬春看著這一幕,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出老友的音容笑貌。
旋即,雷萬春拿出手機掃了眼,看到信號屏蔽已經撤去後,當即調出安江的號碼,發出一條短信:
……
一切結束了嗎?
安江看到雷萬春的短信,五指陡然緊捏,沒有任何遲疑,快步走到窗邊,一把扯開窗簾,打開窗戶,向下望去。
與此同時,祁偉光已是由紀委人員帶著走出了大樓,沿著他的身後,留下了兩行濕濡的腳印。
真相大白、末日來臨之際,這位華中政法口第一人,與他的心腹大秘,與那些身敗名裂、鋃鐺入獄之人,並不曾有任何區彆!
而在這時,祁偉光跌跌撞撞走出大樓後,忍不住回頭向昔日他辦公生活,他呼風喚雨,他大手一張拚命撈金的權力中樞之地望去。
當他抬頭的刹那,恰好看到,安江正站在窗邊,居高臨下的靜靜的看著他,無喜無悲無怒,如刀鋒般清亮銳利的眼眸中,唯有——
絕對冰冷!
絕對凜冽!
絕對蔑視!
如王,在俯視踩在腳下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