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了,時間又不早了。
人一睡不著覺,就得找點事情做。
高玉蘭默默的承受了一切。
她不帶一物的隨風潛入夜。
離開時,雖腿肚子都有些發軟,但滿載而歸。
“小冤家,要命啊!”
高玉蘭回房間後,癱軟在床上,喃喃兩聲,忽地,捂住臉的笑了起來。
這一夜,她才知道了做女人是什麼滋味。
那汪洋肆恣,恣肆汪洋,過去有人能做到嗎?
沒有人!
枉費了她懷揣利器,卻無處施展。
如今,才有了英雄用武之地!
安江房裡如今還帶著潮氣的床單,便是最好的證明!
一夜無話,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
熊誌峰電話打來,安江便帶著高玉蘭去了省委大院。
高玉蘭作為受害者遺孀,被人帶去做了筆錄。
安江則是跟著熊誌峰,接受了下紀委那邊的問詢,了解了一些梁路在開發區的情況。
紀委辦公樓內,所有人忙地腳不沾地,行色匆匆。
祁偉光落馬,再加上阮大鉞的出逃,這兩條大魚在華中官場掀起的風浪,著實夠他們加班加點的忙活上一陣子了。
而根據安江從熊誌峰那裡得到的消息,阮大鉞的出逃,正如他所想的一樣,以失敗告終。
人剛出華中,到了鄱省老表們的上空,人就被控製住了,飛機返航,而今正在紀委的小黑屋裡反思呢。
而根據熊誌峰所說,阮大鉞出逃的理由,說起來也可笑,這家夥的罪責其實並不算重,沒到掉腦袋那種,隻不過是昔日曾為了討好祁偉光,送過份一千萬的大禮。
如今擔心祁偉光把他給咬出來,就提前開溜了,結果祁偉光壓根都沒想起來這麼回事兒。
這份心理素質,真的是可笑至極。
但其實想想也簡單,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阮大鉞要逃,除了怕被咬出來之外,褲襠裡肯定還兜了一褲襠的屎,怕那一千萬的事情敗露,不過是擔心以這個為導火.索,把其它的雷給引爆了而已。
至於宋雨綺那邊,因為她屬於受害者,在這起案件裡又是第一實名舉報人,再加上主動將這些年從祁偉光那裡得到的錢款都補足了,情節不算嚴重,按照熊誌峰所說,就算數罪並罰,大概率也是受到拘役一年、管製半年的處罰。
雖然拘役也是刑事處罰,但相對而言,已經算是從輕處理了,雖說要參加生產勞動,但是有勞動報酬拿,而且每個月可以回家一至二天,相對而言,算是擁有一定的自由。
至於管製,則是交由社區進行矯正,能夠留在原居住地生活,隻是被剝奪了一定的自由而已。
一年半的時間,很快便會度過。
隻是,不管拘役也好,管製也罷,都會留下案底。
宋雨綺這一生,都將背負著這些烙印,很多事情都無法去做,後代也會受到影響。
這個女孩的一生,算是被祁偉光給毀了。
安江本想要去見宋雨綺,但現在,她已經被作為重要證人保護起來,由她筆錄出的賬簿,正在由紀委的同誌審定,哪怕是熊誌峰,也沒辦法安排兩人見麵。
安江無奈,隻得作罷。
調查結束後,安江便離開了省委大院,讓高玉蘭先回天元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