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濤站在路邊,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淚流滿麵。
他知道,他隻能繼續不孝下去。
而且,要繼續幫助黃楚忠斂財。
他這位老丈人的胃口,非但沒有因為程劍的倒台而有所收斂,反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且瘋狂了。
他知道,黃楚忠隻怕是萌生了大撈一筆,然後就找退路的想法。
畢竟,程劍的事情雖然沒牽連到黃楚忠,可是,也給黃楚忠的仕途蒙上了一層陰影。
前途沒有了,那麼,自然就要在錢途上找補回來。
權與錢,這兩樣,總得占一樣吧!
“安江,好,算你狠,你狠,我要比你更狠!”
“撈錢就撈錢,錢撈夠了,走之前,老子弄票大的,把你弄死!”
程濤目光變幻良久後,忽地仰起頭,噙著淚,放聲大笑起來。
黃楚忠的兩耳光,將他徹底打醒了。
耿月華的鋃鐺入獄是無可更改的事情。
既然耿月華為了他這個兒子,連自由都要舍棄。
那麼,他自然不能辜負了母親的犧牲。
他要往上爬,拚了命的往上爬,如果前麵沒路,那就用錢砸開一條路。
黃楚忠這樣的貪婪之徒都能走到這樣的位置,那麼,他程濤為什麼不行?
也唯有這樣,有朝一日,他才能將安江如一隻螻蟻般踩死在腳下。
程濤想到這裡,伸手攔了輛出租車,上車之後,便直奔潯陽。
江城,不必回了,那裡已經沒有他在乎和在乎他的人了。
他要去潯陽,要在那裡,闖出一片天來!
……
公示期一晃而過。
結束的第二天,盛建國帶隊前往天元縣縣委,召開縣委委員會議,宣讀了有關安江的任命文件。
從這一刻開始,安江正式就任天元縣縣委常委、西江高新技術開發區黨工委書記、管委會主任。
一眾縣委委員,看著在台上低調履行任職演講的安江,心中感慨無儘。
二十七歲的副處級,安江又刷新了天元縣,乃是洛川市的紀錄啊!
無可非議,這位絕對是而今華中黨政機關中最為耀眼的一顆政治新星。
誰也不知道,未來的安江還將創造多少紀錄,要將走到什麼位置。
也許,未來的哪一天,而今還算與他們平起平坐的安江,將要被他們所仰望,成為他們的上級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