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同誌為了紀檢工作兢兢業業,付出了青春,也付出了心血,對於這樣的老乾部,我是既敬重,又想多向他們學習!隻可惜,隻是不知道被這檔子事情一鬨,老柳同誌還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老盧,你是老柳的老同事,老朋友了,還希望你幫我說合一二,莫要讓老同誌對我心中有成見。”
安江眼角抽了抽後,抽了口煙,然後佯做有些失落的樣子,看著盧宏,正色道。
他知道,盧宏既然願意跟他說這些事情,那就意味著,盧宏是想要幫他出謀劃策。
否則的話,盧宏站在一旁看戲便是,何必給他指點迷津,曉以利害呢?
“我和老柳之間算是君子之交,平淡如水……”盧宏笑著搖搖頭,然後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倒是知道,老柳心裡邊其實一直有個疙瘩,他為了咱們華中省的紀檢工作拚搏了一輩子,立下了汗馬功勞,按理來說,莫說是副廳級,哪怕是正廳級的待遇都解決了,可是因為他的性格太直,得罪的人太多,所以這些年一直被壓在咱們四室,職級問題一直沒解決。”
“其實這幾年,老柳也想開了,想要退下來,好好的享受享受生活,陪陪老伴兒,品味一下含飴弄孫的樂趣。隻是,這件事情不解決,他心裡實在是不甘心,所以就想要在四室再做出些成績,看能不能再最後拚搏一下。”
安江聞聲,瞬間便明白了盧宏的暗示是什麼意思。
鬨了半天,柳生智的願望是能夠解決以副廳級身份退休的心願。
隻要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麼,所有的難題,自然都迎刃而解。
這件事情,彆人難幫到柳生智,可是,對安江來說,有難度,但是難度並不算大。
而且,他也想要幫幫這位老紀檢乾部。
不僅僅是對方身後龐大的紀檢關係網,是一筆極為珍貴的政治財富,更因為,這種辛苦了一生的人,因為被人打擊報複,以至於隻能夠在正處級的待遇黯然離場,的確是叫人有些唏噓。
不過,這件事情,安江還得再進行一下確認才行。
“咳咳,安主任,我先回去了。”
而在這時,盧宏摁熄了手中的煙,向安江道。
安江點點頭,笑道:“好,我再來一根解解癮。”
“好的。”盧宏點頭稱是,臨彆之前,看著安江誠懇道:“安主任,謝謝你為我們仗義執言,解決了高效率辦公的事情。”
“渡人便是渡己,我現在也還未婚,不想打一輩子光棍嘛……”安江笑眯眯的擺擺手,道。
盧宏啞然失笑,但看著安江那年輕的麵龐,轉身離去時,心中感慨萬千。
有的人,兢兢業業一輩子,臨到頭來,卻隻是個正處級彆,怎麼都解決不了副廳級的退休待遇。
有的人,少年得誌,大權在握,年紀輕輕,便已副處級之身,領了正處級的職缺,未來光輝燦爛,無法估量。
這人與人的區彆,實在是無法不令人喟歎。
安江望著盧宏的背影,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