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現在是我讓你彙報問題,不是你讓我彙報問題!”
“不要以為有申書記給你當靠山,你就可以肆無忌憚,胡作非為,目無上級領導!”
孫誌軍聽著安江這冷冰冰的話語,肺都快要氣炸了,二話不說,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冷冷地喝問道。
“孫組長,請注意你的態度以及說話方式。”安江冷眼看著孫誌軍,漠然一聲後,接著道:“我是你的下級不假,但也是黨和人民的乾部,不是嫌疑犯,請不要用這種對待罪犯的語氣跟我說話!”
“還有,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我安江沒有任何靠山,如果一定要找靠山,那我的靠山也是黨和人民,不會是任何人!”
“申書記也不會給任何人去做靠山,就算是做靠山,他也是所有堅持黨紀,嚴守底線,恪守黨紀國法的乾部們的靠山!”
一聲落下,房間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之中。
孫誌軍氣喘籲籲,雙眼血紅的瞪著安江,嘴唇翕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知道,他剛剛人在氣頭上,有些失言了,竟連申時行是安江的靠山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這些話,可以在心裡想,可以在背後議論,但絕對是不能當著彆人的麵說出口的。
安江的舉動當真是把他給氣昏頭了,竟然犯下了這種極度幼稚的錯誤。
“孫組長,消消氣,安副組長這麼說,應該也有他這麼說的原因,要不,您還是谘詢下申書記。”
周康健見狀,急忙臉上堆起笑容,先向孫誌軍說了一句後,又看著安江,笑嗬嗬的幫孫誌軍打起了圓場,道:“安副組長,孫組長沒那個意思,他這麼生氣,也是因為太看重你,擔心你這樣的好同誌誤入歧途,你要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一語落下的同時,周康健又急忙向孫誌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以大局為重。
安江不置可否的冷然笑了笑。
“安副組長,我剛剛說話有些衝了,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周書記說得對,我心急,是因為我擔心你這樣優秀的年輕乾部在誘惑麵前沒有把持住底線,影響了大好前途。”孫誌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心情平複後,佯做出誠懇的樣子向安江道了聲歉。
安江聞言,也點點頭,道:“我剛剛的態度也有問題,孫組長你彆往心裡去。這件事情,我已經向申書記做了彙報,之所以讓您谘詢申書記,是因為這件事情是申書記讓我暫時對外保密。但我可以保證的是,我向申書記提供了真憑實據,向他證明了您說的這些問題,都是無稽之談,是有心人對我的故意抹黑和陷害!”
安江居然有這一切是栽贓陷害的真憑實據!
孫誌軍和周康健儘皆愣住了。
這情況,是他們所完全沒有想到的。
剛剛安江說他向申時行做了彙報,他們本以為這所謂的彙報,應該是安江將房間內出現來曆不明現金和銀行卡的事情告知了申時行,並且獲取了申時行對他的信任。
但現在看來,事情與他們所想的可以說是截然不同,安江手裡竟然攥有這一切是栽贓陷害的確鑿證據。
到底是有人背叛了他們,將真相告知了安江;還是說,安江這家夥竟然是精明到了料事如神的地步,早就猜到了他們會做類似的事情,所以早早便做好了準備,抓了他們一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