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這位,你還知道什麼事情?”
安江望著田婉茹,繼續沉聲追問道。
他想要儘可能多的去了解有關那位領導的事宜,哪怕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樣的話,就能夠通過這些小事,來大致鎖定範圍。
當然,他心中其實很清楚,田小明所說的這個領導,大概率就是關建樹。
隻是,眼下他手裡沒有確定的證據,所以隻能通過這種鎖定範圍的方式來進行下一步的偵辦。
“爸爸基本上不讓我接觸和他生意上有關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不過,我知道這位領導的能量很大很大……”
田婉茹遲疑了一下後,小聲道:“我初中的時候學習成績很差,其實是考不上潯陽一高這個重點中學的,考完以後,我還以為自己要去普通高中讀書,可是,爸爸隻是給領導打了個電話,我就進了潯陽一高,而且還進了重點班。”
“還有一次,爸爸看中了一處煤礦,有人跟他競爭,我出門的時候,還往我的車上潑了紅漆,爸爸當時特彆憤怒,給領導打了電話。電話打出去半個小時,公安局的人就帶著那個礦主和一個年輕人來了我們家,礦主不停的向我爸道歉,那個年輕人跪在門口不停地抽自己大耳刮子,那個礦主還送給我一個愛馬仕的包包來賠罪。後來那座煤礦的開采權也歸我爸爸了。我還記得,當時爸爸說,在潯陽,跟領導鬥,那是自找死路。”
教育!治安!煤礦經營!
一語落下,安江的眉毛立刻微微挑了挑。
在這麼多方方麵麵都有這麼大的話語權,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對方在潯陽的能量極大,而且所擁有的能量,也不止是涉及到了一個領域,而是屬於那種統籌級彆的領導!
“你覺得,你父親說給你爭取活下來的機會,你覺得,他是利用什麼方式做到的?還有,你父親有沒有給你留下賬簿之類的訊息?”與此同時,安江望著田婉茹,沉聲詢問道。
有關的這些話,隻是為延續調查奠定了基礎,但這些不是決定性的證據。
隻有如賬簿之類的東西,才是真正能夠將局麵完全打開的東西!
“沒有賬簿,我爸爸不讓我接觸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我了解的都不多。”田婉茹搖了搖頭。
安江眉頭微微皺起,但知道田婉茹應該沒有說謊。
宋華林也好,田小明也罷,這些人都很清楚,他們所做的是見不得光的生意,賺的都是沾著血的錢。
所以,他們一直很明確的將女兒排除在了生意之外,不讓他們接觸到生意,沾染上不乾淨的東西。
“那他離去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沒頭沒尾的話,或者說是著重強調過什麼事情?”
安江沉思少許後,望著田婉茹,沉聲詢問道。
田婉茹思考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安江的問題,而是看著他突然轉移了話題:“安副組長,我聽彆人說,關老書記要回潯陽,有這回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