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秦曉星其實是希望安江陪著的。
隻可惜,安江都不相信自己有那個能把持住的本事,最後取了個折衷的辦法,開著門,安江和衣靠在床頭將秦曉星哄睡著,然後才帶上房門,回了房間裡。
回去的時候,被窩已經是熱乎乎的了。
不消說,自然是高玉蘭暖的。
用她的話說,秦曉星害怕有個好歹,可是,她又不用擔心什麼。
安江知道,其實高玉蘭也是有些羨慕秦曉星的懷孕,可是,她卻又不能懷孕,所以,隻能從這些上麵找補回來。
這一夜,自然是火熱的一夜。
直到清晨時分,高玉蘭才悄悄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麵。
第二天一早,安江吃過早飯之後,便去了縣委大院。
他進辦公室的時候,正好陳楷已經提前到了,正在幫他收拾辦公桌,上麵擺好了今日的報紙,重點新聞已經折角圈出來了,水杯裡的茶也泡好了,八分熱,正正好。
“小陳,你辛苦了。”安江看著這一幕,微微頷首,向陳楷讚許了一聲。
“謝謝領導。”陳楷道了聲謝,並不覺得他伺候安江,還要向安江道謝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然後便話鋒一轉,道::“領導,我昨晚跟惠副主任說了您說的那件事。”
“哦?他怎麼說?是什麼反應?”安江聞言,眉梢一挑,饒有興致的向陳楷道。
陳楷臉上露出些促狹的笑容,壓低聲音道:“我們倆當時在喝茶,他騰地就站了起來,茶杯裡的茶水灑了一褲襠。”
安江啞然失笑。
他知道惠和昌聽到這消息肯定會嚇一大跳,可哪怕如此,也沒有想到,竟是嚇得惠和昌灑了一褲襠的茶水,鬨得跟尿褲襠了一樣。
不過,惠和昌越是失態,就越是說明,他對此事有著非比尋常的興趣。
“後來呢,他怎麼說?”繼而,安江向陳楷溫和詢問道。
“他說謝謝您,但是,他要征求一下鐘書記的意見。”陳楷低聲道。
征求鐘天祿的意見?
安江聞聲,眉頭微鎖,這麼說的話,其實算是拒絕了。
不過,惠和昌到底有沒有跟鐘天祿彙報,看鐘天祿今天的態度就知道了。
若是鐘天祿沒啥動靜,那就應該是這個提議太過驚人,讓惠和昌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找的托詞,故意做出來的姿態。
畢竟,如果彆人隨便一勾,就毫不猶豫的咬鉤了,那也顯得太沒忠誠度,太沒城府了。
而且,惠和昌肯定也擔心這是安江下的圈套,是在故意利用他,利用完就會把他踢到一邊,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後來離開了,還是跟你繼續在一起?”安江想到此處,繼續道。
“沒走,跟我一塊吃了個飯。”陳楷搖搖頭,然後小心翼翼道:“我後來也沒再提這個茬兒,把話題轉到了其他方向,跟他交流了一下看書的心得體會。”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如果最近惠和昌再找你的話,跟我說一聲。”安江笑著點點頭,心中大致有了判斷。
既然惠和昌沒有離開,那就說明,惠和昌雖然認為這個提議有些出人意料,可是,他真的是動心了,否則的話,沒道理留在那裡不離開。
因為惠和昌不是傻子,是個聰明人,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安江要扶持他去出任崇禮鎮鎮黨委書記,是對他的一種拉攏,是在挖鐘天祿的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