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攬信徒,就能壯大神軀重塑神像,獲得力量!
上輩子抓的就是邪神邪教,難道人最終都要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
隻是轉念一想,邪教邪神主要在於教義草菅人命,要是一心向善專注正能量,那還能叫邪神嗎?
那是正得不能再正的正神!
但這大齊好像除了五大主神之外,其他的一切信仰都被當成了異端,遭到打壓,甚至淩遲……
李炎心中念頭翻湧,不知不覺間已經把骨灰掃得乾乾淨淨。
肚腹之中猛然傳來一陣腸鳴,李炎將骨灰壇封口,貼上鎮魂符,小心翼翼搬進一旁的魂堂的架子上放好。
這裡已經擺了幾十個骨灰壇,都是在義莊裡麵燒掉的屍體,最上麵九個,是李炎最近燒的。
劇烈的饑餓感來襲,讓李炎都有些眩暈。
先去吃點東西,再從長計議。
抬頭望望天空,三輪明月高懸夜空,湊得越來越近了……
……
葦子鎮沿著葦河和清河交彙處而建,背靠駝山,多有四方往來商賈在這裡交易貨物、打尖住宿,逐漸也就成了清河縣治下最繁華的一個鎮,也養活了鎮上的幾大勢力。
光是叫的上名號的酒樓,就有三四家。
此時鎮上最好的酒樓望春樓中,雖然是午夜,卻一片熱鬨景象。
甲字號上房雅間中,四人正對著滿桌酒肉,一邊吃肉喝酒,一邊對著懷中的陪酒女子上下其手。
王梁和展玉鵬敬陪末座。
王梁此時哪還有在義莊之中的威嚴模樣,一臉的豬哥相,口水都要流出來,嘴裡發出“哼哼”的笑聲,急不可耐的將手往懷中徐娘半老的女子衣服裡探。
就在這時,坐在上首的一名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輕咳一聲,拍了拍手。
幾名陪酒女子立刻笑嘻嘻地站起身來,向外麵走去,王梁身邊的女子還不忘伸出手指在他腦門兒上一點,笑罵一句“死鬼”。
等到房間裡隻剩下在場四人,那山羊胡夾了一顆花生米細細嚼著,壓低聲音,緩緩問道:
“展師傅,王師傅,可安排清楚了?”
展玉鵬沒有說話,王梁立刻滿臉堆笑地說道:
“裡正老爺放心,都已經安排妥當,那祭品叫李炎,八字天生火命,旺得很,小人已經安排他燒了九個木命屍身,現在正是最旺的時候,最合做木柴。”
大齊號稱“皇權不下縣”,縣令之下,無論村、鄉、鎮,都由裡正管轄,眼前這個山羊胡老頭兒,正是葦子鎮上的裡正周博言,也是整個葦子鎮最大的地主。
一旁的另一人冷哼一聲,說道:
“你最好安排妥當了,過幾日三月同眸之時,若耽誤了聖女升仙,你也明白是什麼後果。”
這人卻是葦子鎮上幾大勢力之一魚檔的檔頭,同樣也姓周,叫周勝,是裡正周博言的堂弟,氣血三重的高手。
天上的三個月亮,偶爾會並做一個,叫做三月同眸。
三月同眸,邪祟群遊,大凶。
展玉鵬開口道:
“是,請二爺放心,我們知道利害,那薪柴隻是個毛頭小子,父母雙亡,家裡隻有一哥一嫂,哥哥叫李林,在鎮上輔仁堂做夥計。”
輔仁堂是葦子鎮上最大的藥鋪,壟斷了鎮上八成的藥材生意,養了數百藥農和夥計,算是一大勢力。
周勝嘿嘿一笑,喝了一口酒說道:
“一個藥鋪夥計算個屁,等大事過後,輔仁堂都可順手賜給你,那藥鋪的高老頭兒整日清高,有他受的。”
展玉鵬眼神微動,連忙說道:
“玉鵬不敢,倒是那薪柴的嫂子,是個良善女子,當初我還是個落魄窮花子,這女子曾對我有一飯之恩,還請二爺到時候放她一馬。”
周勝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揚道:
“展師傅知恩圖報,實在難得,放心,事成之後,這家人隨你處置,你若要娶了她,我少不得還要送上賀禮。”
展玉鵬大喜,起身抱拳鞠躬:
“多謝二爺!”
王梁此時則是一臉亢奮,問道:
“二爺,聖女她老人家升仙之後,咱們是不是也能登堂入室了?不求彆的,我就想弄個仙童當當就滿足了。”
周勝斜眼看了他一下,沒有說話,隨後又看了看自家堂哥。
裡正周博言則是現出和煦笑容,說道:
“那是自然,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聖女成仙之後,我等自然也可隨之羽化登仙,喝酒。”
幾人大喜,連忙端起酒杯,觥籌交錯,又高聲呼喊,把陪酒女叫了回來,上下其手。
一時間衣帶翻飛,快活似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