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麻依言而行,練了幾次,卻都沒能凝聚出香灰鎮形。
周博言擺擺手,說道:
“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你雖然在武道上有天賦,在這術法一途,畢竟還差一些,一年之內能夠入門,已經算是天才。先不忙就練,為父再傳你一術,名為羽術·裂,不過隻有入門,你且看好。”
說話間,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羽毛。
“世間無物,羽化塵煙……”周博言口中念念有詞,一股詭異的氣息驟然籠罩了他,隨後手腕猛地一抖,那羽毛立刻閃電般飛出,狠狠釘在前方的一張木幾上。
隨後那木幾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撕扯,竟然化作無數碎片,悄無聲息朝著周圍散落!
牛麻麵色凝重,試了幾次,手中的羽毛卻仍然輕飄飄無法飛出。
周博言神色肅然地拍拍他的肩膀道:
“不必急於這一時,這羽術你暫時也修不成,修成之後不到萬不得已有性命之憂絕不可使用。”
“你這幾日還是要勤練武功,過幾日水陸法會上有五家演武,分彆是咱們周家、鐵匠鋪白家、柴幫柳家、藥鋪高家還有拳館楊家,要二十歲以下的青年才俊,到時你就代表為父出戰。”
這才是他收下這個義子的真實目的。
當下又溫言寬慰了牛麻幾句,讓他在這裡早點休息,明早先回義莊,自己就此離開。
等到周博言離開之後,牛麻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將門窗關好,吹滅了燈火。
隨後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為墨,在地上畫出祭拜玄天福尊的陣法儀軌,又從懷裡摸出三炷香點上,連忙叩首。
他畢竟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密集太過匪夷所思,哪怕表麵上強自鎮定,其實心裡早就已經惶恐不安。
此時隻想立刻麵見那位大賢良師,尋求玄天福尊的神諭。
隻是他今晚剛剛已經拜過一次神尊,見了大賢良師,崇信玄天福尊的信眾何止億萬,自己這麼連連拜見,是否有些不懂事了?萬一惹得大賢良師不快,那可就遭了……
但今晚的事情實在太過重大,不向大賢良師稟報又不行……
牛麻心中忐忑,連連叩首,正在惶恐之間,猛然感覺周圍的空間變得扭曲虛化。
隨後他已經再次出現在那片熟悉的虛空之中,眼前赫然出現了大賢良師如同山嶽般的虛影。
正是大賢良師!
牛麻心中感動,感覺到了大賢良師對他的偏愛。
口中說道:
“拜見大賢良師!弟子接連打擾,還請大賢良師恕罪,隻是今日之事實在不得不稟報一二……”
就聽大賢良師麵帶慈悲,緩緩說道:
“奏來。”
牛麻連連叩首道:
“弟子原本的義父今晚緣儘,又拜了一個新義父,弟子懷疑,這新義父是那邪教羽化會的教眾!弟子既然已拜了玄天福尊,絕不能容他神,何去何從,還請尊上明示!”
李炎咂咂嘴,看著眼前的老實孩子,很想告訴他不用擔心。
本尊還是羽化會聖子呢。
當下朗聲道:
“一切都是神尊的安排,神意難測,本尊且傳你幾道功法,助你在那賊巢之中周旋。”
說話間,手指一彈,幾道流光飛入牛麻的神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