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心下了然,明白這應該是紀夫子在兩個學童死後,去挖墳挖回來的,說不定什麼瘟病都是紀夫子搞的鬼,當下問道:
“敖勒師兄,這兩個羽化童子如何處置?”
敖勒看了看兩個已經被彩繩捆成粽子的羽化童子,撓撓後腦勺說道:
“按理說是要拉回縣裡的義莊燒掉的,隻是回縣裡也不太方便,這葦子鎮的義莊又不太熟悉,要不然還是得勞煩小李哥,安排義莊焚毀了。”
此言一出,正中李炎下懷,當下拍拍胸脯道:
“放心吧敖勒師兄,包在我身上!”
隨後問道:
“那紀夫子,要如何處置?”
崇雲森然道:
“自然是要好好審一審,查一查這妖人是否有同黨,又是如何殘害生民!”
頓了頓又說道:“小李哥放心,定不會讓這妖人好過!”
聽到崇雲這個悶葫蘆喊“小李哥”,敖勒不由一愣,隨後飛快看了一眼李炎,卻見他僅僅是麵露微笑,並沒有說什麼。
三人當下商量一番,由李炎帶著幾名捕快,將那兩個羽化童子帶到義莊之中焚化,以免夜長夢多。
敖勒和崇雲二人,則是在這書塾之中審問紀夫子,看是否有什麼線索,同時書塾之中的這些學童書生也難保沒有羽化妖人,都要好好審一審。
等到審完之後,立刻去義莊和李炎彙合。
畢竟他們二人還有一個任務就是保護李炎的安全。
最近幾日他們在這葦子鎮之中查案,一直都是隨處而宿,到義莊之中睡一晚也沒有什麼。
李炎當下懷揣兩錠二十兩的老官銀,和幾名捕快帶著那兩個羽化童子,迅速回到了義莊之中。
這可都是好東西,一路上心情忐忑又興奮,頗有一種剛下好了《黑神話悟空》準備開殺的期待感。
義莊之中的眾人原本在王梁的安排下,正在照常勞作,見到李炎帶著幾名捕快回來都是心中一緊,看李炎匆匆帶人去了後院的焚屍爐處,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原本按照慣例都是晚上燒人,隻不過時間不等人,李炎乾脆白天開爐。
又安排幾名捕快守住後院的入口,當場將兩個羽化童子和兩錠老官銀全都丟進焚屍爐之中,又在裡麵畫好了玄天福尊的祭拜法陣,立刻鑽了進去。
現在有了敖勒和崇雲的保護,雖說是好事,但想要祭拜自己可就難了,必須得抓住這難得的時間空檔。
昏暗的焚屍爐之中,兩個羽化童子和兩錠老官銀都被放在法陣中央。
三炷香緩緩燃燒,人膏所畫的符文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李炎深吸一口氣,朝著那法陣深深作揖。
我祭我身!
那些人膏寫就的符文猛然蒸騰,釋放出詭異的力量,溝通了不可名狀的所在。
周圍的空氣瞬間都變得扭曲,逐漸變得黑暗起來。
隨後他的視角再次一變,看到了正在作揖的自己。
周圍的氣息變得幽沉而晦暗,他已經再次出現在幽冥之中,化身玄天福尊那殘破的神軀。
眼前獨屬於玄天福尊的祭壇上,兩個被捆紮跪拜的羽化童子和兩錠老官銀的虛影不斷凝實。
與此同時,幾點閃爍的光亮吸引了他的注意。
順著那光亮看去,就見旁邊被他搬過來的羽化真君的祭壇上,此時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獻祭過來的五錠二十兩的老官銀,外加一桶陳年人膏,還有一張金箔。
李炎心中不由一暖。
羽化會乾部給孤寡老神送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