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這個寶貝學生真出什麼事兒,哪怕碰掉一點小油皮兒,他都得心疼死。
“為師平生不靠法器,修的是浩然正氣,那‘鎮邪’字帖你也見了,為師就多為你寫幾幅!”
從袖中摸出一支毛筆,柳雲鶴將手一揮,一張空白宣紙已經騰空而起,懸在麵前。
他深吸一口氣,雙目之中猛然透出精光,一口浩然之氣流轉,飽蘸朱砂,筆走龍蛇,寫下四個大字:
【百邪不侵】
這四個字之中所透出的堂皇之氣,比之前的“鎮邪”不遑多讓。
緊接著,柳雲鶴手指一彈,又是幾張空白宣紙懸浮在半空中,筆走龍蛇之下,浩然之氣附加其上,連續寫下了七張字帖:
【浩然正氣】
【正大光明】
【破祟】
【伏心】
【萬惡不傷】
【敬鬼神而遠之】
最後一幅,則是一篇幾百字的儒道破邪經文長卷【浩氣破邪說】。
等寫完這加起來總共八張字帖之後,柳雲鶴身子一晃,麵色慘白,額頭上滿是汗珠,顯然損耗極大,幾乎要將靈感都耗儘了。
李炎連忙上前扶住柳雲鶴,一臉擔憂地說道:
“夠了,夠了,柳師,學生被邪祟害死也沒什麼大不了,柳師一定不要強撐,不值得!”
柳雲鶴咬咬牙說道:
“還不夠,為師有儒聖道韻,現在的損耗回頭都能補足,待為師再為你畫一幅畫。”
說話間,竟然直接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筆尖之上。
幾道筆墨勾勒,眼前的宣紙上立刻現出一個赤紅人形,身穿紅袍,腰挎寶劍,赤發虯髯,腳踏邪祟,不怒自威!
“此是兩百年前的一位武將,名叫重樓,專善破邪鎮祟,在民間名望極高,為師把他畫出來,也能保你一時安危。”
柳雲鶴說完,身子已經晃了幾晃,簡直隨時都要昏倒。
類似於上一世的鐘馗?
李炎連忙將這畫卷收起,義正言辭地對柳雲鶴說道:
“柳師,這些絕對足夠了,萬不能再為學生損耗心血。”
這回是真心話,再寫下去他都怕老柳油儘燈枯死在這兒。
你趕緊去修複道心吧。
柳雲鶴擺擺手說道:
“不礙事,除了這些附了為師浩然正氣的字畫之外,為師還安排了一名高手,為你護衛。”
朗聲道:
“楊館主。”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穿勁裝、滿身肌肉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向柳雲鶴抱拳道:
“柳大人。”
柳雲鶴當下向此人說道:
“楊館主,這是本官的學生李炎,水陸法會之時,就托楊館主多多照拂了。”
隨後向李炎說道:
“炎兒,這是烈陽拳館楊勁鬆楊館主,與為師多年前就已相識,為師在這葦子鎮暗中走訪調查,也多虧了楊館主出力,他是氣血八重的武道高手,一手烈陽拳出神入化,足以護你周全了。”
他的那些字帖,更多的是用來鎮祟破邪護身的,麵對武道方麵的敵人並沒有那麼大的威力,楊勁鬆足以彌補這方麵的缺口。
在這葦子鎮,楊勁鬆的氣血八重,已經是頂尖高手。
李炎不由心中一凜。
烈陽拳館館主楊勁鬆!氣血八重!之前他聽人說這楊勁鬆隻有氣血七重,現在看來顯然是藏拙了。
當下抱拳行禮道:
“楊館主,有勞了。”
楊勁鬆哈哈一笑,抱拳回禮道:
“小李大人客氣,既然是柳大人的高徒,楊某自當拚儘全力,護得小李大人周全。”
柳雲鶴接著說道:
“法會講學之時,鎮中的演武場最是危險,到時你就留在義莊之中,由楊館主看護,等一切塵埃落定,再去尋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