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張淩頂撞牛麻這個總旗之類的事情,他們自然是不會做也不敢做,所有命令都會照辦,隻不過等著看總旗大人出醜罷了。????“得令!”那小旗笑嘻嘻地抽出佩刀,帶著五個緹騎,一馬當先,有點吊兒郎當地向這福臨酒樓走去,一腳將封好的門板踹開,就將佩刀敲響,喊道:
“宣政院辦案,賊人繳械不殺!”
說話間已經進了大堂,最後轉頭向牛麻笑嘻嘻地說道:
“總旗大人,未見羽化妖人,請……”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那酒樓的二樓處驟然飛來兩根如同鋼釘一樣的羽毛,瞬間釘在這小旗和另一名緹騎的胸口。
兩人呆了一呆,就聽“嘭”的一聲,胸口已經炸出了兩個血窟窿!
鮮血四濺,將這福臨酒樓的大堂都糊滿了。
“羽化妖人!是羽化妖人!”
“能施展術法,定是羽師,大功一件!”
“圍住!不要讓他們跑了!”
“高小旗殉職了!”
“弩箭,弩箭!”
“……”
在場的一眾滅祟緹騎立刻一片呼喊,平日裡張淩對他們也算是訓練有素,剩下的幾十人立刻分成了五隊,兩隊圍住酒樓,另外三隊手持臂盾,衝進酒樓之中,甚至都不用牛麻下令。
牛麻呆了一呆,縱身一躍,一把抓住那二樓的橫梁,已經翻身上了二樓。
就見那福臨酒樓的掌櫃和小二,此時正守在樓梯口,手中扣了一把羽毛,正不斷念念有詞,釋放羽術。
還有幾個羽化會教徒,手持長刀守在那裡。
他們的身上,祟力激蕩,這二樓之上還躺著幾具屍首,正是福臨酒樓真正的掌櫃和小二等人。
“他媽的,這些朝廷鷹犬怎地來得這麼快?”
“三位祭酒怎地一直沒來接頭?白羽那混賬還說燈下黑最是安全,安全個鳥毛!”
這兩人本是竹海縣的羽師,前幾天被血靈神教攆出竹海縣,倉促間也沒有清河縣的身份,已經帶著幾名教徒在這福臨酒樓藏了幾日,吃喝拉撒都在裡麵。
剛開始治住了那掌櫃等人,卻沒想到他們說要告官,就隨手殺了。寒冬臘月,被殺的那酒樓掌櫃等人的屍體也不會腐壞,倒是安逸,卻沒想到今天突然被找上門來。
他們本來就沒有太多的近戰經驗,等到想起防備,轉眼已經被牛麻近身。
罵罵咧咧之間,看到牛麻從身後出現,那年輕的羽師不由一個驚呼,轉頭就要念咒施法。
下一個瞬間,已經被牛麻條件反射式的抓住手臂,怒蛟散手發動,瞬間擰下了兩人關節,連同下巴都被脫臼。
這兩個羽師本來就是隻會幾個簡單的羽術,並不會武功,此時被牛麻近身之後,根本連抵抗力都沒有。
剩下那拿刀幾人更是不堪,最強的一個不過是氣血二重,轉眼間都已經被牛麻打倒在地。
眼看如此輕易抓獲幾人,牛麻不由一陣恍惚。
這怒蛟散手,好像是周博言教的……
正想著,下麵的幾名滅祟緹騎見沒有術法發出,不由探頭上來,看到牛麻之後立刻大喊:
“牛總旗已抓住了賊人!”
緊接著就聽一陣悶雷般的蹄聲響起,卻是蕭楚才作為機動隊帶著一標人馬呼嘯而來,高聲問道:
“發生何事!?”
這裡離得城門很近,他想不看到這邊的騷亂和戰鬥都難。
下麵的一名緹騎高聲回道:
“秉院正,牛總旗帶屬下等人找到了妖人巢穴,抓了兩名羽師和一眾妖人!”
蕭楚才大笑: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本官的麒麟兒!”
……
縣城之中此時一片大亂,宣政院的八百滅祟緹騎,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進了這縣城之中一陣翻查,立刻就是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李炎戴著鬥笠一路前行,來到一處開在城東犄角旮旯裡的香燭店,按照之前那密冊之上所說,輕輕敲了敲門。
二長三短。
關著的門迅速被打開,現出一張穿著粗布衣服的老嫗的臉來,正是黑羽祭酒。
看到李炎出現,黑羽不由一驚,探頭查看一下街道周圍,確保沒有其他人,連忙將李炎讓了進去。
就見屋裡滿滿當當的香燭之間,還坐著一個青年男子,正是白羽祭酒。
看到這兩人,不等他們詢問,李炎立刻眉頭一皺,低聲嗬斥道:
“兩位祭酒,行事怎地如此孟浪,竟然敢在城中殺了那宣政院的緹騎百戶張淩,還留下了羽化祟力!?這下禍事了,宣政院正在全城搜捕我聖教弟子,大家都要被你們害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