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平日裡頂多也就是抓抓盜匪,追捕一下那些小邪祟,什麼時候經曆過這麼大的事兒?
這清河縣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先是葦子鎮的羽化祟案,然後是血靈神教祟案,現在又來個千眼神教攻城,真有些鬨不住了。
城牆之上,牛麻和崇雲、敖勒三人看著城下浩浩蕩蕩的這些千眼教徒,麵色憂慮。昨晚那些屍體鬨祟之後,牛麻就立刻帶人回到了清河縣城進行防禦,生怕那些詭異強大的祟屍會進入縣城之中殺人。
那八百滅祟緹騎,連同一千餘名捕快,也都是連軸轉,幾乎一夜不敢合眼,守在這城牆之上。
等到快要天亮的時候,在那驛村周圍燒屍體的幾百人手,也在敖勒和崇雲的帶領下回到了縣城之中。
隻是他們卻帶來了一個更令城中眾人震驚的消息:
城外不遠處,正有大批千眼教徒集結,聲勢浩大,看他們的樣子,很可能要攻打清河縣城!
一時間眾人如臨大敵,隻盼這些千眼教徒的目標並不是清河縣城,卻沒想到最終還是等來了這數萬邪教妖人大軍。
“敖勒大人,李大人……還沒有消息麼?”牛麻此時皺眉向敖勒問道。
昨夜他回到縣城之中,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李炎,心中十分擔憂。
李炎本身雖然並沒有什麼戰力,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但卻是現在整個清河縣的最高長官,在眾人之中擁有極高的威望。
他更是凝聚司天監和宣政院力量的中間人,沒有李炎在場,光是這清河縣城現在的防禦力量,就難以徹底順暢合作。
雖然經過了昨晚的共同奮戰,牛麻和敖勒、崇雲三人,也算是惺惺相惜,但遠達不到合作無間的程度。
敖勒微微搖頭,心中同樣有些焦急,說道:
“昨夜小李哥帶人回縣城之後,就失去了蹤跡,司天監衙門的人說,他回衙門裡休息了,隻是我今早去監師小院找他,根本連個影子都沒有……”
若是昨晚李炎回來的路上遇害了,那可就糟了!
簡直不敢想象!
就在這時,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猛然響起,還帶著困意:
“牛大人,敖勒師兄,崇雲師兄,發生什麼事了?怎地大家這麼緊張?”
眾人轉頭看去,就見一人正順著石階走上城牆。
正是李炎。
此時李炎看起來沒有絲毫壓力,反而顯得頗有些輕鬆。
牛麻心中此時閃過一絲古怪,卻還是強壓住內心詢問的衝動,臉上做出一絲不滿之色,向李炎拱手道:
“李大人,那些千眼神教的妖人已經攻到了縣城之下,我清河縣數十萬百姓已經是十萬火急,這種時候,李大人難道還能睡得著!?”
李炎現出訝然之色,說道:
“邪教妖人攻到了縣城之下!?”
說著,快步跑到城牆邊,透過那城垛向著下麵看去,立刻看到了那杆在風中獵獵作響的大旗,還有正在擺開陣勢的數萬千眼教徒。
他不由身子一顫,麵色瞬間變得煞白,眉頭緊蹙,自語道:
“這千眼神教簡直是跗骨之蛆,驅之不散……”
“小李哥,這千眼神教之中的教主、祭司,都是積年的術士,僅靠我們幾個,還有城中這些捕快雜役,怕是難以匹敵。”崇雲此時眉頭緊鎖,迅速說道,“那什麼千眼大祭酒李的旗子,我還是頭一次見,這新選出來的大祭酒絕對不是個善茬,定然是個心狠手辣殘忍冷血之輩!”
頓了一頓,崇雲接著說道:“我看必須要到郡城去求援了……趁現在這千眼神教隻圍了一門,小李哥你快帶人離開,前往郡城求援!”
牛麻在一旁點頭道:
“崇雲大人說得不錯,李大人,本官可帶滅祟緹騎吸引這些邪教妖人注意,你儘快突圍出去!”
聽到牛麻此時以公事為先,並未以公徇私,旁邊的敖勒崇雲對他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李炎微微搖頭,肅然道:
“城中可不僅僅隻有這些捕快雜役和滅祟緹騎,五大神廟同樣守土有責,本官現在就召集五大神廟的管事,共商大計!各廟的道人、僧侶、命師、薩滿,都該浴血而戰才是!”
一旁的敖勒不由皺眉說道:
“不妥……那五大神廟裡的,都是一些自私自利之輩,小李哥你不說還好,若是他們知道現在縣城已經被千眼神教的教徒圍困,怕不是第一時間就要往郡城逃命去,這五大神廟都要空了!”
李炎淡淡一笑,說道:
“這五大神廟都是五大正神的信徒神使,怎會就這麼拋下神廟逃亡?我不信。去傳令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