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一切，此時牛麻整個人都有些發麻。
原本他被申屠雲吸取功力不成，反而自身實力大漲之後，就明白今晚一定難免會有一場血戰惡戰。
無論是廖明遠和司徒命兩人最終誰贏了，定然都會騰出手來收拾他和小李哥。
卻沒想到最終根本沒等他出手，李炎自己直接招來了那狂暴凶獸，就這麼將廖明遠和司徒命身上的神念給吞了。
而在看到那條巨大靈狐的瞬間，他也已經明白，這正是玄天福廟之中的一頭鎮廟福神。
自始至終，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在這場巨大變故之中發揮了什麼作用。
聽到李炎的話，不由有些茫然地說道：
“小李哥，我們……我們這就算贏了？我……我什麼也沒做，實在……實在有愧於福尊……”
原本在知道李炎也是玄天福尊信徒之前，他還覺得自己作為福尊的使徒，能夠發揮不少作用，不至於一直都處於一個隻吃不乾的境地。
而現在，眼瞅著小李哥直接招來了一尊福神，滅了司徒命和廖明遠兩人，自己卻平白升到了內壯境，幾乎是沒有出一點兒力，牛麻不由心中羞愧難當。
卻見李炎微微一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安心，牛哥，你能勤學苦練，提升到內壯境，就是對福尊最好的回報，好了，快乾活兒吧。”
正說著，神魂之中傳來一陣悸動，卻是牛麻的功力再次提升，達到了內壯二重境地，而且還在緩慢增長。
我……我這是勤學苦練來的麼？牛麻疑惑地撓撓頭，隨後搖搖頭不再多想，開始和李炎一起乾活兒。
想太多也沒用，還是等到以後儘快幫福尊和大賢良師傳播信仰是正經。
他已經想好了，等到此間事了，就開始在八百滅祟緹騎之中傳播福神信仰，然後逐步向整個大齊的宣政院係統之中擴散。
若是以前，宣政院和司天監兩重威壓之下，自然不敢這麼搞。
現在多事之秋，各種邪教並起，整個淮州都已經有小半地方被萬神盟占領，人心思動，就容易得多了。
此時整個衙門的周圍，一條條高達數丈的妖蓮仍然在不斷舞動，仿佛是衝天而起的巨蟒，將這衙門圍在中間，變成一片無法進入的絕地。
哪怕這衙門之中的戰鬥已經徹底結束，外麵等待的那些兵丁和衙役捕快們，也根本不知情，更不敢直接衝進來。
李炎和牛麻此時相互配合，直接將幾株妖蓮斬斷，斷口處立刻噴出鮮紅的血液，就靠著這鮮血為墨，飛快畫出向玄天福尊獻祭的符文法陣。
兩人都已經算是輕車熟路，牛麻畫法陣甚至比李炎還要熟練得多。
等到法陣徹底畫好之後，又從桌上那些官員賭錢宴飲時吃的酒菜裡麵找出五牲，在獻祭的陣位之上擺好，點上幾根香燭。
做完這一切之後，牛麻看向倒在地上處於昏迷之中的司徒命和廖明遠，憨厚木訥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辣，迅速向李炎說道：
“小李哥，這兩人是否要滅口？”
他現在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淳樸少年，經過了這麼多次刀口舔血在鬼門關上打滾兒的事情，該滅口的時候，絕對不會有絲毫含糊。
李炎微微搖頭，說道：
“這兩人暫時還有用，司徒命是命宮大師兄，背後是整個命宮的龐大勢力，若是死在這裡，定會引來命宮之中的強手，這廖明遠作為白蓮教祭酒，若是死在這裡，說不定那白蓮聖女就會直接降臨，他們活著的用處比死了大。”
本座還等著學些白蓮術法和獨門命術呢。
“等到獻祭完成之後，李火旺救廖明遠，牛哥你和我救這司徒命，說不定過些日子，他們也能被福尊感化呢。”
牛麻先是一怔，隨後瞬間就明白了李炎的意思，麵露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