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邪魔就不是乾實事嗎?
肯定算了,如果她隻是個體戶,而非跟隨著勇者小隊的話。
愛絲忒的牽頭,教廷的背書,帝國的支持,調子起得太高了。
簡單來講就是——
“‘勇者’這兩個字應該有含金量才對,所以不該隻做這點事!”
黑牆降臨,這場浩劫中受難最嚴重的是貴族和教會嗎?
他們確實損失嚴重,芙蕾雅甚至記得因為他們的強力,趕走大的邪魔後,那些貴族們起褶子的臉擠成菊花的樣子。
明明他們看起來四肢健全,油光水潤的。
如果不是勇者小隊,芙蕾雅完全沒必要拿現在跟那些年作比較。
但偏偏她也乾了。
“沒事,我也乾了。”
整的好像誰沒在勇者小隊裡待過似的。
羅南也乾了!
“嗬嗬……”
倒是忘了羅南也在勇者小隊有一段過渡期。
沒辦法,這人跟勇者小隊太過於割裂了,現在想想,應該是有意為之,早就看出不是一路人了。
當初能果斷跑路,就看得出來羅南對勇者小隊是一點留戀都沒有。
“我好像也理解弗雷澤為什麼要還俗了,這件事肯定跟你也脫不了關係!”
還俗的教士,芙蕾雅隻見過弗雷澤。
之前還感到奇怪,但現在芙蕾雅理解了,跟羅南這家夥待久了,很難不看到一些東西。
尤其是在黑牆降臨的最初那兩年裡,弗雷澤可是一直待在羅南身邊。
“弗雷澤還俗是他自己的選擇,他現在還是很虔誠的,就是……”羅南說著說著突然有些難以啟齒了。
“就是什麼?”
“他現在如果跟人辯經的話,大概率會被當做異端,吊死在絞刑架上,或是直接給燒死。”
“曲解教義嗎?也是,提出新解釋這種事情,大部分人是不會接受的。”
然而芙蕾雅還是想錯了,羅南的表情告訴明顯不止這個。
“他會說自己是至高圓環自我交配誕育的親兒子,淩駕在五神之上。”
“啊?”
芙蕾雅聞言,滿臉的無法理解。
她想象不出弗雷澤那般有修養的人,能說出這麼神經的話。
“跟他認識久了,你就知道他有多誇張了。”
羅南隻能這麼提醒芙蕾雅。
當初在羅德爾平原,弗雷澤可是整過大活兒的,差點就死在那裡。
“那他平時應該不會犯病吧?”
“肯定不會,隻要彆有傻子想跟他辯經就行了。”
簡而言之,弗雷澤現在的主張是全盤否定現有的所有教義,並表示應該重新進行解釋。
篤篤篤篤篤——
有人在敲門,看了眼芙蕾雅後,羅南就應聲讓人進來了。
“大老爺,芙蕾雅大師!”
潘迪走了進來對兩人行禮。
羅南示意他直接說事。
“這是三老爺寫好的募兵和招工的草案。”
潘迪將弗雷澤寫好的本子放在了桌上。
現在的潘迪,已經快成弗雷澤的秘書長了。